就是……”
“裴正画室!”于天雷迫不及待接口,难得跟上一次“主线推理”,“如果画是裴正裁的,肯定藏在自己画室,何况他那个画室里还有暗阁。”
话刚说完,强风再次侵袭,这回席倦全展厅,吹得所有画作都在簌簌作响。
于天雷推理的兴奋劲儿戛然而止,苦着脸:“又来?”
方遥点头:“我们猜对了,张雅乐在给回应。”
于天雷:“……”麻了,随便吧。
强风里,他一个没扶稳,《校园印象》脱手。
罗漾想帮忙,也没抓住,但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担心多余。
只有内框的画作被强风高高卷起,在展厅上空颠簸了不知多少圈,最终却又贴着墙壁缓缓落回地面,就在它应该展出的位置下方,背靠墙壁,立得稳稳当当。
当风再次停歇,满厅画作不再震动,那扇早被吹开的窗仍旧大敞着,一束阳光悄无声息洒进来。
却是红色。
窗外,黑云微散,如血的残阳挣扎着露出一半,像只哭红的眼。
【……张雅乐居然说他没想让裴教授身败名裂,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画,他甚至主动给教授提了个方案,教授以赠与学生的名义,将那幅画还给他,他就什么都不说,对外那幅《校园印象》还是裴正的。】
罗漾想起曹世龙曾经说过的话,此时此刻,什么都明白了。
“方遥,你说过怨念和冤魂的区别,是后者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方遥好整以暇,等着下文。
“这就是张雅乐想要的,”罗漾静静望着立在墙边的《校园印象》,“从始至终,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画。”
自己那幅完整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