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脑袋,让他别站这里碍事:“后来学的。”
时允了然:“你学的真好!”
说话间,安淮序撒淀粉勾芡,简易版文思豆腐成功出炉。
江淞来了兴致,也要露两手。
比起安淮序简单清淡,他做的就要复杂一点。
陈木匠忙完工作,闻见香味儿,一见这么丰盛,心情出奇的好,招手让陈朵朵去房后小地窖拿瓶酒过来。
陈朵朵和小朋友们玩儿的正欢,不愿去。
时允起身:“让孩子们玩儿吧,我去拿。”
陈木匠和时允很熟,一听这话,登时就同意了:“那麻烦你了啊小时,等会儿让你尝尝你陈叔酿的一手好酒!”
时允笑着往前走:“那我可有口福了。”
“我也去。”
安淮序眉头紧皱的模样,明显是被这阵阵的欢闹声吵到了。
时允偷笑一声,带着他走到了后院。
如果说前院乱,那后院就是乱中乱——杂草丛生,烂木成堆,除了一条勉强可以看出来是路的小道,真的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下脚。
安淮序突然有些后悔。
时允没有察觉,自顾自的往前面走着:“你小心点。”
安淮序看了眼时允,深吸口气,还是跟了上去。
走了约莫一百多米,终于看见了一个老旧的小地窖口。
这个地窖门是陈木匠后改造过的,因为木门沉重,他为了陈朵朵抬起来方便一些,才在内部做了一些小机关。
时允插入钥匙拧了两圈,随后又按了一下旁边的按钮,地窖门才‘砰’的往上抬了起来。
漆黑的地窖口,一个简陋的木梯孤零零支着,看起来不是很稳固。
时允并没有安淮序想象中埋头就冲进去,而是突然起身,深呼吸几个来回,才俯身往下走。
殊不知,看到他这个动作的一刹那,安淮序愣住了:“你有黑暗恐惧症?”
时允半扒着木梯,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其实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小时候,我阿娘说我有一阵一到晚上就要闹,跟中了邪似的……”
安淮序已经听不清他后面说什么了,因为他回忆起了以前。
从他记事起,他就觉得时雨很烦——
太爱撒娇,哥哥的喊他,甜的要命,烦。
太爱哭,难过了哭,开心了还要哭,烦。
太怕疼,花刺轻轻扎一下,几秒就愈合的事情,他能哭一星期,烦。
太脆弱了,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每次还得用蜂蜜水哄,烦。
其实硬比,这些都不算什么。
最要命的是,时雨有黑暗恐惧症,且没有他陪就睡不着。
他正沉思着,地窖内传出一道弱弱的:“安老师……你可以下来了。”
安淮序压下心中情绪,翻身进入。
就在他即将触及到地面时,一阵大风吹来,地窖门上支撑的机关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吱、咔吱’,最终——‘砰’的一声巨响!
他眼前瞬间被黑暗蒙蔽。
“啊!”
随着声惊叫,安淮序几乎是下意识抬手将那道身影拉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