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对面。
他只是神色多了几分不自在,好像全身长满了钉子一般,怎么都感觉别扭。
“吱呀”听奥推门声,竹青立刻端正了身子,垂着头看着一双绣鞋从目光中消失。
他心底还在纠结等下进去该怎么办,心一横,索性装作没看到就好了,反正按照少将军的性格也不会去追问,毕竟少将军一向内敛。
竹青还在想着,听到屋内传来冷冽的声音,“进来。”
竹青紧攥着两个拳头,报着必死之心走了进去。
屋内一个火盆里一堆画卷烧的正旺,只是那些卷轴有些熟悉,竹青斜着眼睛看了看从前书案那个满满的画筐,如今只剩下一个空筐孤零零的待在那。
“说。”仅仅一个字却带着千斤一般压迫。
竹青失踪不敢抬头,如木偶一般,“王权正死在牢里了,中毒。”
严澈这才抬起眼皮看着竹青那个几乎要埋到地里的脑袋。
书案上右侧的笔架旁放着一盏兔儿灯,代替了原本的烛台。
严澈一手抽出一侧压在最底部的一本没有名字的书,认真翻看着。
“我知道了。”
竹青听到这句话如得释令一般,长出一口气,以为少将军与他一样默契。二人绝口不提刚刚的那尴尬的一幕。
严澈看到竹青离开的步伐变的欢快起来,眸子一转,声音带着几分严厉,“今夜莽撞,罚俸三月。”
竹青轻快的步伐一下子变的沉重起来,还是恭恭敬敬道谢,“多谢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