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一眼,那血泊中的人,待回过头那些下人早不见了踪影,嘴角挂着一抹嘲讽耻笑着地上那人。
她低头看了一眼,鞋边沾染了一些血迹,沈昭禾嫌弃似的脱掉那鞋子,朝着外面走去。
那些赶来的下人,看到她如同见到鬼魅一般,远远看着她,竟无一人上前。
沈昭禾迈出王家大门,回头看了眼那高高悬挂的红灯笼,竟比那正午的太阳还刺眼。
“姑娘你快走吧。”沈昭禾回望着那声音正是那个喜婆,拉着自己的袖子朝着门外跑。
那喜婆往门外走着,将大门关紧,拉着沈昭禾正要跑,发现那人呆愣愣的一动不动,语重心长说着,“再不走,就走不了姑娘。”
沈昭禾抽回袖子,朝着那人深鞠了一礼,朝着衙门的方向走去。
那喜婆看着沈昭禾倔强的背影,无奈谈了口气,扭头朝着反方向走了。
正午日头最盛,脚下的路晒得焦热,沈昭禾赤着脚每一步都感受着土地的滚烫,每一步都走的坚定。
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路过看着她那身红衣,不禁纷纷驻足。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独她在这逆流中前行着。
蝉鸣依然焦躁。
微风吹乱她的发丝,迎着风飘着,恍若浮游无可依。
沈昭禾走到衙门口。
望着着面前比她高出许多的鸣冤鼓,拿起那鼓槌,狠狠的砸去。
“咚”
“咚咚”
……
那鼓声在这灼热的空气里蓄势待发,气势磅礴,宛如一头苏醒的狮子,长着嘴巴怒吼着,嘶叫着。
仿佛要把这天咬出一个窟窿来。
她要告诉那些人,这世间尚有王法在。
她要告诉那些姑娘,那些该被谴责的是那个罪魁祸首,而不是那些受迫害的女子。
既然没有人能捅破这个天,那么就让她做这个出头人。
她拖着这副病秧身子,活了十六载,若是能做点善事,也算是积德了,菩萨定会心软好让她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