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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啬评价,要是他能开口说出一句上品,那日头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这是新开的端月茶馆的茶,老板有胆量,开业三天无限畅饮。”瑜池看刚才严澈警惕的模样解释说着。
严澈不想配着瑜池耍嘴皮子,直言问道:“可有回信。”
瑜池见状也没了兴致,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别忘了还钱,上次的还有这次你欠我二百二十两。”
严澈对瑜池的话充耳不闻,打开信封,眼神中闪过一丝为难,转瞬即逝。
瑜池好奇凑过头看去,严澈已经将信纸收了起来,放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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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忙下来春桃擦着桌子,看着气定神闲的沈昭禾问自己不由得着急问道,“少夫人,开店哪有不赚钱的?今天光是茶叶,我们就赔了不知多少呢?”
“好好干你的活。”念一打断春桃这丧气话。
沈昭禾心情很好,今日比预想中要好很多,比划着手语问念一那个壮汉可是她找的?
念一收拾着桌椅回答着,“不是,我找的是那个年轻的。我给他使眼色他没看懂。”念一还是轻功飞下混入人群一脚把他踹出去的。
沈昭禾回想着白天那个第二个进茶楼的年轻男子,有了几分印象。
“少夫人,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赚钱呀。”春桃叫苦不迭,今日来的竟是一些蹭吃蹭喝的,这样下去严府会不会都要倒贴进去,到时候她哪还能有这样好的运气,遇到少夫人这般好的主子。
沈昭禾回到严府,夜幕已经完全笼罩整个严府。
她回到厢房,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听到门响以为是念竹进来,比划着手问着“念一,父亲可有来信。”
等了片刻见来人未应声,刚一转身被站着的严澈吓了一跳。
“严某莽撞,惊吓到姑娘了。”严澈诚恳道歉。
“少将军可是有事?”念一推门进来仿佛见到鬼似的表情,少将军从来不来厢房的,今日夜里怎得来了,不禁纳闷。
“无事,片刻便走。”严澈半躺在软榻上一条腿蜷起,一只手肘撑在膝盖上,蜡烛的光照在他脸上,半明半昧。
沈昭禾别过眼,一眼看破,看来是祖母把人从书房赶出来的。
严澈眼神闪躲不去对视沈昭禾的眼睛,顺势躺下来。
沈昭禾看着严澈被看穿窘迫样子,背过身偷笑,抱了一床被子给严澈。那床被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气息,闻着让人身心舒缓,烦躁一下驱散不少。
沈昭禾看着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的严澈,终于鼓起了勇气,拉了拉他的袖子,那人眉头皱了一下,慢慢的睁开眼睛。
沈昭禾思量再三,终于决定问出口这些日子压在心头的困惑,只看见沈昭禾伸出一边的袖子,一只手比作刀一般的在那袖子上坐着砍掉的动作,又指了指严澈,一脸疑问看着他。
严澈大部分是看不懂沈昭禾比划的一些手语,可今日偏看懂了。
一句话把严澈气的从软塌坐了起来,她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咬牙切齿道,“不是。”
沈昭禾见严澈生气的模样,知晓自己是猜错了,讨好一般地赔笑着。
这时候春桃救星一般过来打断了着尴尬诡异的气氛,“少夫人,热水好了。今日劳累一天,洗洗身子吧。”
春桃进来后才发现少将军面色黑沉沉的吓人,赶忙行礼“少将军。”
严澈躺在软塌背过身子没由头的来了一句,“莫要多想。”
外面的丫鬟才将热水桶抬进来放好,便匆匆退下了。
他听着里间哗啦啦的流水声音,时而快又急,时而缓又慢,时而淅淅沥沥像是玉落珠盘,那声音乱作一团,严澈索性闭上了眼睛,想将那声音从耳朵里摘去,好落得个清净。
沈昭禾解开发髻,三千青丝如瀑布般散下。
她刚解开扣子,那衣服就顺着一双藕臂滑落下来,身姿窈窕修长,肤如凝玉,热气的氤氲之中,犹如仙子入尘。
待她穿好衣服,朝着软塌的人看去,他对正背对躺着,面朝着墙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