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无大碍,祖母宽心。”
两句下来祖孙二人之间又陷入沉默。
“我是老了,往后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昭禾是个好姑娘,这婚事是我们对不住她,我知你无心风花雪月,可是你一日不成婚,圣上心里的刺就一直扎着,若是同京城贵女成婚,这不是把严家放在火上烤……”祖母口吻虽然委婉但是不是第一次同他讲过了,他自是明白的,他走了十二年走出的皇城,终究是没走出去。
“那般放肆的话,万万不能再提,严家世代忠良,万不能做那乱臣贼子,我们严家守的是宣北百姓。”祖母越说越激动,手掌将那桌子的书都震得晃动。
“孙儿知道。”严澈垂着头听着祖母的教训,声音含糊应着。
当年进宫陪读时候,他无力反抗,就连婚姻竟然也做不得主吗?他所求的不过是遇到一个可以共赴白头的真心人而已。
真是造化弄人,终究还是顺了祖母的意愿,这桩婚事里可沈昭禾何其无辜,是严家对不住她,利用了她。
新婚之夜给她和离书那事情,她也欣然接受,那一刻严澈竟然觉得很是庆幸。
她不同于那些世家贵女,勇敢坚韧又独立,不同于她表面那般的乖巧温顺的模样,活着肆意,随性,像风一般自由,无拘无束。
她若真的那般明媚的女子,不应该在严府蹉跎这大好年华。
这婚事的一切仿佛都在顺着他的想法在发展,太过顺遂,倒让他生出一丝怀疑来,有些不太合乎常理,有些事情还待查清楚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