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很好。”嬴政冷笑,一股浓浓的杀意在他心头升起。 他天下索盗,却一无所获,原来逆贼竟然是藏到了这个荒山野岭之处,难怪他找不到。 嬴政一直是个很小心眼的人,他很记仇。 要怎么弄死这个逆贼呢。嬴政眸色黑沉,无数的主意在他脑中晃过。 赵不息敏锐的察觉到了嬴政身上的杀意,“你和那个大铁锥有仇吗?” 嬴政冷冷道:“生死之仇。” 顿了顿,嬴政又道:“他行刺始皇帝,我是始皇帝的供马商,始皇帝被刺杀之后暴怒,下令处理所有有关之人。因车队马匹受惊,我这个供马的商贾也受到牵连险些没命。” “竟还有这回事,我就说在沛县分开之后你怎么好长时间都没有给我写信呢。”赵不息也沉下了脸。 其实没给你写信是因为朕要巡视四方事务繁多。嬴政心虚的将眼神移开,却没有澄清赵不息的误会。 赵不息想到自己差一点就见不到自己便宜爹了,就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骂道:“这个混帐东西,怎么就要挑用你的马的时候行刺呢!” 嬴政点点头,什么时候行刺他都不行! “还有这群六国余孽,给自己报仇为何要牵连无辜,真是混账。” 嬴政点点头,这些贼心不死的六国余孽有一个算一个都应该被拉去活埋! “还有秦始皇那个暴君,又不关你的事情凭什么要怪你,真是无道暴君。”赵不息咬牙切齿,甚至短暂化身成了偶像黑粉。 嬴政点点头……等等! 嬴政诧异:“这又关始皇帝什么事?被刺杀也能怪他?” 赵不息呲牙嫌弃明明受了罪还对秦始皇没有怨言的便宜爹:“又不是你刺杀的秦始皇,凭什么要牵连你啊。就算那是秦始皇,也不能无缘无故欺负你啊。” 嬴政:“……” 赵不息似乎有点孝心,似乎又没有。 “你要是想动手,最好再等几天,等魏国齐国的人都来了以后,到时候人多眼杂,你也好下手。”赵不息提醒嬴政。 嬴政嘴角微微一勾,“我以为你会劝我别动手。” “我为何要劝你别动手?”赵不息挠挠头,疑惑。 嬴政轻轻捏了一把赵不息的脸,被她用手推开也不恼。 “你和那个张良关系挺不错,那个大铁锥又是张良全心保护之人……”嬴政漫不经心。 赵不息气呼呼道:“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去阻止别人复仇,这是不符合天下间的道理的。你险些因为那个大铁锥丧命,那你要寻仇,这是符合常理的。” “而且——”赵不息笑盈盈看着嬴政。 “你才是我的私心啊,别说我还没见过的大铁锥的,就算是张良对我来说也没有你重要啊。” 在赵不息的视线下,嬴政的耳尖迅速红透了,他不太自在的扭开头,深吸一口气。 这小孩,实在是……太直白了。 “哇,你脸红了,是不是被我说的害羞了?” “♔♔” 赵不息笑盈盈的看着嬴政匆忙的仿佛不像是镇定离开,而更像是仓皇逃离的背影,扑哧一笑。 这个时候的古人啊,真的是恪守规矩礼法每一个脸皮都很薄呢。 一群别扭鬼。 哦,刘邦除外。 到了第二日下午,魏国之人才姗姗来迟,也只来了七个人,为首的一人名叫魏荀,据他所说他是魏王室后裔。 到了第三日晌午,距离较远的齐国众人才姗姗来迟,齐国为首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着很和气。不过尽管他明面上看似是作主之人,可赵不息发现真正下决定的人应该是他身后跟着的那个衣着简朴的老者。 人已经到齐了,在简单的一番收拾之后众人就坐到了议厅之中,各自落座。 尽管与颍川郡比邻的河内郡和秦地都已经普及了桌椅,可新事物的风却没有吹入颍川,张良府中的桌椅依然是需要跪坐在后的案牍。 落座还颇费了一番功夫。 郑交认为张良是府邸主人,理应主人坐在上座,魏国之人却认为他们这边来的是王室之人,身份地位比张良要高,应该让魏荀坐在上位,而齐国之人则是文化深厚,开口引经据典侃侃而谈,总之就是一句话,他们齐国之人应当坐在首位。 赵不息和嬴政就沉默的站在一边看着,不打算掺合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 其实六国余孽一直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来还是有原因的,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害怕始皇帝。 更重要的是,赵不息觉得他们根本就没法拧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