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找到他不可?"
听到常捷的疑问后,沈瑛放下了茶杯,
“很简单,他奉自己主人的命令,联络了一帮泼皮,在我赶赴县试时把我给拦住了。”“我现在需要以他为线索,将他的主人揪出来。”"什么?企图阻挠沈兄你参加县试?居然还有这等事!"
常捷听沈瑛这么一说,立刻为他感到气愤异常,“那你最后成功参加考试没有?”"万幸,最后还是按时参加了。不过这笔账,我是必须要算的。"
沈瑛淡淡说道。
“放心吧沈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要替你把这个小厮抓到,再把幕后真凶揪出来!”
常捷拍着胸脯保证道。
送走沈瑛后,他立即去了趟京兆府衙门,找到掌管刑名的京兆府司马,表示要帮忙追捕逃亡奴仆。
和对方打完招呼后,常捷又去京营,喊上了数位素日要好的弟兄,根据京兆府提供的现有线索,一头扎进了京城远郊的大小村庄。经过连续好几日的追捕后,常捷终于将鹤松捉到,送到了沈瑛面前。
“沈兄,我把你要找的人带回来了。”
楚国公府的一间别院内,常捷指着被捆成麻花,又被堵住嘴只能呜呜叫的鹤松,对沈瑛说道。"常兄辛苦了。今晚我将在天然居布下薄酒,以表谢意。"沈瑛拱手抱拳,向常捷表示谢意。
常捷却不经意地摆摆手:"又不是去什么人烟罕至的地方追捕,哪里谈得上辛苦。""咱们现在还是先把他审出来要紧。"
常捷说完上前取出堵着鹤松嘴巴的破抹布,踢了鹤松一脚。
"三……三爷……"
鹤松能说话后,惶恐地看向了沈瑛。
“说,沈珍是怎么指使你,联络那帮泼皮的。”
沈瑛声音冰冷地问道,眼神没有半点感情。
鹤松被他目光吓到了,根本不敢和他对视:“三爷……三爷你说的是什么,小的……小的听不懂。什么泼皮啊?”
“别装傻!”
常捷见鹤松不配合,使出三分力量踢了他一脚,鹤松顿时疼得此牙咧嘴。
哪怕在精锐云集的京营,常捷也算得上个中好手,他的三分力量足够让人疼到五脏六腑错位了。沈瑛也不跟鹤松废话,直接把话挑明了,"我知道,你不肯说实话,是因为怕沈珍。""可你就不怕我和他?"
沈瑛说话间看了一眼常捷,接着死死盯住鹤松。
鹤松顿时被吓得够呛:他冥冥中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沈瑛不是在虚张声势吓唬人。要是惹恼了他,后果真的无法预测。胆战心惊下,鹤松决定交代实情。"三……三爷,我怕您,我当然怕您。"
“事情是这样的,四爷在县试第二场开始前两天,吩咐我去西城县找一帮泼皮,让他们在考试那天拦住您,不让您顺利参加考试。”“为办成此事,他交给了我八十两银子,其中十两用来找泼皮,另外七十两算作给我的补偿。这七十两银子现在还在我兜里没敢花呐。”
鹤松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情况全部交代了。
沈瑛听完没做评价,只是问了一句:"我要是送你去京兆衙门,你是不是也这样说?"鹤松被他吓得够呛。
送衙门?
沈瑛莫非……莫非是想通过他挖出四爷,最终扭送四爷去见官?这可是侯府历史上都没发生过的事啊!
“三爷,您可千万别开玩笑了。您要是送我去见官,到时候就会牵扯到四爷,事情可就难以收场了。”沈瑛冷冷一笑:“谁有心情同你开玩笑?不把送你去见官,我还抓你回来做什么。”“你给我记住,到了官府只管给我说实话。若有半句假话,后边我一样饶不了你。”鹤松被他吓得面如死灰,一动都不敢动:他明白,自己今天没有别的选择了。
沈瑛见鹤松已被解决,于是看向常捷:“常兄,还劳驾你同我一道,送我这刁奴去京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