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从京市赶来为他庆生,大家都是已经成年的人,氛围正好,就免不了举杯庆祝,放纵狂欢。
热闹散尽,他却耍赖似的抱着她怎么都不愿撒手。
空气中的酒香袭人,周绵喃或许也被醺醉了,掺着他的身体坐进出租车,鬼使神差地陪送到住处。
那夜是沁到心脾的凉,少年眼神却灼热得惊人,似乎早就等待了许久。
他在等她开口。
周绵喃在准备伸手递出去的那一刻,却蓦地想到刚才包厢里,他那些朋友送的豪华礼物,什么名表,领带...尤其陈斯泽,直接送一辆几百万的跑车,把钥匙递给他时,眼都不带眨一下。
她窘迫着,迟疑万分,迟迟没有动作。
这幅犹豫的模样,代表着某种消极的态度,贺俞洵将她表情尽收眼底,喉结滚动两下,始终一言未发。
周绵喃如鲠在喉,准备了几天的东西就这样紧紧地攥在手心。
僵持中,他的眼神黯了些。
贺俞洵垂下眼眸,语气不可避免地淡了,首先想到的却是先哄她:“没关系,阿喃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备受追捧、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却独独在意着她的礼物。
周绵喃不忍心让他失望,咬了咬嘴唇,掌心朝上摊开,露出那份微不足道的礼物,艰涩地启唇:“没有不准备,在这里。”
“我们苗族的姑娘,不能被随意摸头发。”
“摸了...就是一辈子。”
好廉价的礼物。
她失落地想,他也许会失望。
可贺俞洵定定地盯着她柔软白嫩手心里躺着的东西,眼神重新绽出光芒,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