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反问道:“就算他比马谡强,也只有三千五百人,难不成还能以一敌十不成?”
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而刘羡却毫不犹豫,侃侃而谈道:
“汉武帝时,李陵率五千精兵深入浚稽山,与三万匈奴军大战十数日,斩首上万人,直至军资耗尽才兵败投降,为何?无非是汉军兵甲精锐,训练得当罢了。”
“陈汤说过,只要兵甲齐备,一汉足以当五胡。而讨虏护军手下尽是壮士,当今天子又给他配备了最好的甲杖,还有足用三年的军资,条件远远好过当年的李陵。而鲜卑人的兵力再强,又能比得上当年的匈奴吗?”
“兵法又说,骄兵必败,秃发树机能接连得逞,恐怕不把讨虏护军放在眼里,若以轻敌之心出击,我料其必败!”
等刘羡说完,一旁的张固、郤安都听呆了,他们平日还在玩闹,无心学习,却想不到一年多以后,少主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竟然能够在陌生人面前毫不怯场,说起话来又头头是道。
石超听了,也对刘羡刮目相看,他全没有上次随人起哄的轻视,上前自然架住刘羡的胳膊,笑称道:“好家伙,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一套。”
“改天你来我家吧,我将来准备做个大将,就和我爷爷一样,只不过还缺几个幕僚。”
没想到,出来一趟,不仅看到了大军出行,还交到了新朋友。刘羡笑笑,很自来熟地反问道:“当幕僚啊,可以!不过我要参谋什么?”
石超往左右看了看,而后神秘兮兮地对刘羡道:“我阿父说,今年年底,天子就要伐吴,怎么拦都拦不住。你我参谋参谋,国家有几成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