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鹤棠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宋珃最近养身体,每晚基本九点就入睡了。
他从书桌前起身:“怎么这么突然就来了?我让人过去接你给你安排酒店。”
男人的声音温和客气,字里行间处于礼貌的那种感觉表现的淋漓尽致。
项青蓝也算是经历过不少事的人,可此时心里却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好像生怕宋珃误会。
“不用了,我已经定了酒店,既然你很忙我就不打扰了。”说完项青蓝就挂断了电话。
蔺鹤棠盯着手机看了半秒,还是给程澈打去了电话。
“项青蓝在机场出了点状况,你去看一下,确保她没什么事就好。”
程澈刚下班回到家,立马又马不停的出门赶去机场。
晚上的机场没有白天人很多,晚上就没有那么多人,所以人群聚集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
这也是夜间机场工作人员的失职,怎么能发生这种事,简直太过离谱。
程澈叫了保安过去,这才把人驱散。
“项小姐,抱歉,我来迟了。”程澈看到项青蓝有些狼狈的站在角落里,一张脸因为围堵缺氧而变得绯红,头发也乱糟糟的,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暴乱。
程澈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素来高贵干练的女人变得如此的楚楚可怜,不免也心生怜悯。
本来没有人认识项青蓝,但因为蔺鹤棠跟宋珃的事闹的众人皆知,所以作为女配角的项青蓝也成了被热议被可怜同情的对象。
所以这对项青蓝来说简直是飞来横祸。
“没事……”项青蓝低声说了一句,结果下一秒脚一软就倒了。
程澈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辗转送项青蓝去医院后,程澈才有时间给蔺鹤棠汇报情况。
这一点点的状况程澈也没有夸大其词。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许久:“我明天去看她。”
意思是程澈今晚就要守在这里了,程澈点了点头应了声好,反正他加班蔺鹤棠会给他加工资。
结束了电话,蔺鹤棠悬着的心才放下,然后回到卧室。
宋珃睡眠浅,蔺鹤棠一上来,她就醒了,也发现男人身上带着室外的寒气,便将他推开了一些,不许他抱:“你身上好凉,先捂一捂吧。”
“很困?”男人在被子里翻身将她控在了身下,亲了亲她的额头。
“嗯,可能是最近吃了中药的缘故,困但晚上经常做梦睡不着。”宋珃睡眼惺忪的望着蔺鹤棠,眼里尽是对睡眠的渴望。
“可是现在我想要你怎么办?”男人的手游走到她腰间,吻也顺着一路往下。
“老中医说如果您想怀孕,要先节制房事,再过几年我就三十了,再不生我就不想生了。”宋珃娇滴滴的声音也楚楚可怜,期望男人能放她一马。
他才说了禁欲几天,这就受不了了。
大约是听到她主动说想生孩子,蔺鹤棠的神色温柔了许多,最终无奈妥协:“好,节制房事。”
宋珃由此睡了个好觉。
蔺鹤棠一早就出了门,宋珃是被程霜的电话给叫醒了。
趴在床上闭着眼睛接听电话,懒懒的声音里透着些被打搅美梦的不耐烦:“这么早打电话来是怎么了?我还没睡醒呢。”
程霜也不想打扰她休息,只是她实在是没办法解决所以才给她打的电话。
“我在公司呢,以前有个客户找上门来了,我解决不了。”
宋珃这会儿想睡也睡不了了,正眼看着半遮半掩的窗帘外的光景,今天好像又没有太阳。
“我一会儿就来。”
宋珃是一个小时到的公司,但还是来迟了,程霜的办公室已经被砸的差不多了。
宋珃拨开围在办公室门口不敢进去阻止的员工:“你们老板都这个样子了,你们还在这儿看热闹?”
“宋!总,不是我们不去帮忙,实在是这位夫人太凶悍了,我们也害怕。”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宋珃驱散了门口的人,独自走进了办公室。
“你别过来!你是谁?”年过半百的中年女人举着手里的水晶摆件左作势要摔。
宋珃这才看到她脸上眼圈附近都是乌青,像是被人揍成了熊猫眼。
宋珃脑子里翻了好几遍也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接过这样一个客户。
程霜看到宋珃时,急急忙忙跑过去,在宋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宋珃这才想起来这是哪位客户,当时那个为了自己那个没人要的家暴儿子来找她的那位夫人。
“夫人,是你们儿子儿媳妇夫妻感情不稳定了么?”宋珃缓缓朝她走过去,从她手里拿走了摆件放回原位。
见宋珃说话,女人立马就红了眼:“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年多是怎么过来的?那个女人简直是个暴力狂,动不动打我儿子,打完我儿子以后又打我,你们这些婚介公司,我要赔偿!”
老女人那副耍赖的姿态说来就来,宋珃不咸不淡的瞧着她:“可是你儿子自己也有暴力倾向,当时没有人愿意嫁给他,正好我们的档案库里有个参加过散打比赛的姑娘,我觉得势均力敌比较合适才牵线的,我们只负责牵线,不负责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