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鹤棠抬眸淡淡望着她,低声问道:“怎么说?”
“不管是你爸,还是你之前未婚妻的家族都不希望听到你跟人私下里领证的消息,隐婚的话,你没有不必要的麻烦,我也没有麻烦,两全其美。”
男人深深凝着她,温和平静,眼中没有情绪。
宋珃摸着他的下巴:“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没做完,不是我不想公开。”
“不公开,以后你跟在我身边,别人会骂你狐狸精,会说你是我的情人,这也无所谓?”蔺鹤棠不是不生气,只是喜怒不形于色,他不理解宋珃的想法,被人骂的难堪和一个正牌夫人的身份这很好选,为什么非要做最愚蠢的选择。
“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在意你怎么看我,你爱我就够了。”
男人的脸色不着痕迹的有些缓和,好吧,她后面这句话成功取悦了他。
“算你说的有道理,我爱不爱你,你心里不知道?”说罢,男人只手勾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另一只手将书桌上的东西尽数挥开。
原本想来书房送夜茶的佣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虚掩的门内传来明显的靡靡之音,吓得佣人端着茶转身赶紧走开了。
书房内的灯光不知道什么暗下来了,昏黄的灯光使得屋内的气氛越发暧昧。
女人光洁的手臂紧紧抓着桌沿,在桌面散开的长发被汗水染的有些湿润。
正是情潮迭起的紧要关头,桌角的手机响了,宋珃想伸手去拿,手就被男人擒住反剪到腰后。
“等会你回个电话就好,现在别扫兴。”男人低哑的声音里是欢爱时克制不住的愉悦。
“可万一是要紧的电话呢?”宋珃贴着微凉的桌面,面向男人的背面如火燎一般的滚烫,无意中经历着冰火两重天。
“多要紧也不如现在要紧,乖,放松点。”
结束运动后,宋珃穿走了他的白衬衣,拿着手机匆匆去回电话。
蔺鹤棠餍足的目光慵懒的扫过她的背影,然后推开了书房里的一扇门进去洗漱换衣服。
宋珃走到无人的楼梯口,微微靠着栏杆打开手机,这个电话和预料的一样,是陆嘉荣打来的。
她平缓了一下呼吸,然后打了回去。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陆嘉荣开口第一句就是歉意。
宋珃一边撩着长发散热,一面想起刚刚在书房里跟蔺鹤棠疯狂的一幕,脸颊忍不住泛红。
“没有,刚刚手机在充电,我不在旁边。”
“之前我跟你说过,我妈一直挺像见你一面的,她最近也来了榕城,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这是一句暗语,宋珃心里无声的松了口气,宋静檀和白衡一切平安。
“这周天天气很好,邀请伯母出来游船,你觉得怎么样?”
宋珃身体还陷在刚刚的欢爱中没有缓过来,说话时呼吸有点急促。
陆嘉荣是个心细的人,立马就听出来她的声息不对,虽然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你现在在哪里?”
“我跟他和好了。”宋珃回答的很干脆,也几乎是给他破了一盆凉水。
“他去青城抢婚的事,现在到处传的沸沸扬扬,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你的?”陆嘉荣不解宋珃现在的选择,蔺鹤棠这么干可是一点也没有考虑她的名声。
宋珃懒懒的笑了笑道:“无非说我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再难听一点说我是个私生活糜烂的荡妇,不难猜。”
陆嘉荣对于宋珃的精准判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就这么不在乎别人的议论么?
“珃珃,你不该受这些污蔑?”
宋珃:“人活在这世上是没办法避免被人议论的,很多抑郁症患者就是太过敏感,太过在意别人的看法,所以最终走上了不归路,咱们出身社会这么多年,思想难道不应该成熟一点么?”
扛得住舆论压力,是心里足够强大无所畏惧,这也是宋珃让人佩服的地方。
“你心里有数就行,先这样吧。”
电话挂断后,宋珃一转身,就看到蔺鹤棠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站在面前,宋珃吓的魂差点都没了。
“你、你、你什么时候在这的?”宋珃一张笑脸煞白煞白的,怒瞪着蔺鹤棠。
他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吓成这样,不知道的以为你跟陆嘉荣偷情呢?”蔺鹤棠盯着她,醋意不经意间也表露了出来。
“我都是你法律上的妻子了,还吃这些飞醋干什么?”
蔺鹤棠步步靠近,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流转:“一整证书也不见得困得住你,我管得了你的人,管不了你的心。”
宋珃被蔺鹤棠这酸溜溜的发言弄的很无语,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蔺鹤棠是跟什么情感大师取经了吗?
“是嘉荣的母亲要见我,我必须要去一趟。”她踮起脚尖在亲了亲男人的薄唇。
“他的母亲跟你什么关系?又不是你婆婆。”蔺鹤棠不悦。
“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只是想当面感谢我,要不你替我去?”宋珃勾着他的脖子冲他眨了眨眼。
蔺鹤棠眼底忽然又开始翻涌起浓烈的欲念,他俯身下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