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妹见到了她的两位兄长。
“三哥、四哥!”
小丫头,当时就热泪盈眶了。
越老三、越老四看到了妹妹,激动不能自已,浑浊的双目之中,升起了浓浓的喜悦:“小妹,你怎么来了?”
“是那位漂亮姐姐带我来的。”
“哦哦,是胤王妃。”
“她是王妃?”越小妹非常诧异,“看起来不像,王妃不都是高高在上的金贵人么,她看起来非常和善,还给我治疗痨症,她的药特别的好,我都能下床走路、不怎么咳了。”
“当真?”越老三想抓住妹妹的手,可他粗糙的大手很脏,他又舍不得。
“胤王妃竟然真的兑现承诺了!”越老四难以置信,“小妹,这几日,可有天剑门的人请了神医来帮你治疗?”
“天剑门的神医?”
越小妹一脸疑惑,“没有啊,自从你们入狱之后,我就一直一个人住在茅草屋里。除了老村长偶尔来看看我,还有后来的胤王妃,没有人了。”
越老四狂怒:“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耍我们!承诺过了会帮小妹治病,却根本没有兑现!”
越老三白了他一眼:“我早就说了,那个女人不靠谱,还不如站在胤王妃这边,指认她。”
越老四脸色苍白:“是我错了。”
越小妹趁机劝说:“两位兄长,胤王妃是好人,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和她身边的那位九公主殿下承诺了,只要你们指认了真凶,就能……走的体面。”
五马分尸,曝尸荒野,那是相当的不体面。
“除此之外,胤王妃可有保证,小妹你衣食无忧?”两兄弟很关心这个。
因为小妹一直重病,身体羸弱,没有什么赚钱能力。
之前一直靠着他们兄弟养。
“有。”
“那便好,哈哈,为兄没有任何遗憾了!”
“去告诉胤王妃,罪民愿意指认真凶!”
。。
距离胤王妃从王府里逃走,把君千胤从墙头上踹下来,已经过去十日了。
君千胤这几天,脾气极差。
都是一点就炸。
整个胤王府上下,都是人心惶惶。
直到这日。
“胤王殿下,是王妃的信。”
傅渊恭敬地奉上。
君千胤原本正在处理公事,听闻此言,豁然放下手中的批笔,站了起来:“她知道错了?”
傅渊:“……”
一封信而已。
您怎么就知道,王妃是来求和认错的?
反正,以傅渊对那个女子的了解,他感觉不像,那个红衣烈火般的女子,像高傲的凤,轻易不会低头。
“呈上来。”
君千胤眉头微微舒展,“这个该死的女人,隔了那么久,才知道跟本王道歉。还写信,这么老土,没诚意,既然道歉的话,本人不亲自来,是不行的……”
打开信笺。
君千胤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死死地盯着信纸上,那一行极简短的草书,笔触锋利,行云流水,恣意狂放——申时带喜夫人来刑部结案。
没有道歉!
没有忏悔之词!
更没有言辞恳切地求和!
君千胤直接气炸:“一封信,连个尊称都没有,无法无天!一点不诚恳,还一副命令的语气,本王惯得你。”
傅渊在一旁提醒道:“殿下,王妃会不会是这段时间查案去了,已经找到了真凶?”
君千胤不屑:“她一个妇道人家,查什么案,又能查出些什么。犯人她都接触不到……”
“殿下,属下听说,王妃治好了刑部上官大人的肺痨。”
“什么?”
君千胤非常震惊,“她还能治这个绝症?”
傅渊:“道听途说,不知真伪。”
君千胤是不怎么信的。
可是——
那日,刑部侍郎上官虹,亲自送上门了新的判决书。这,是在帮凤幼安?
“真是小瞧她了。”
君千胤眸光沉沉,“不安于室,在外面抛头露面。结交朝廷要员,甚至干预刑部审案。”
他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补充了一句,“还对她夫君下毒手!”
傅渊心道,最后一句才是您最在意的吧。
“那殿下,还去么?”
“去!”
“……”
傅渊觉得,自家主子,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主。
下午。
申时。
胤王府的马车。
抵达刑部门口。
这是花喜儿被关禁足以来,第一次被允许出门。
“王爷,为什么带妾身来这里?”
花喜儿有些发憷。
可能是做贼心虚。
君千胤冷冷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自从开始怀疑花喜儿之后,他对这个侍妾,就再也没有好脸色了。
花喜儿垂首,目中流露难过之色。
她原本以为,嫁给他之后,就是幸福的好日子了,谁曾想,竟然是冰冷和灾难的开始。
没有一日是过得舒服的。
刑部审讯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