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琳充满好奇的目光在郁泽和杨帆身上打量,她对杨帆耳语,“前男友?”
杨帆沉默,陈小琳得到答案了,她不敢置信的对杨帆挤眼睛,“这么优质的打着灯笼都不定找得到一个,你竟然都不要,傻啊!”
傻吗?杨帆从回忆里出来,羞涩的笑,“那个……你有空吗?我想……”
她吞吞吐吐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男人已经与她擦肩,毫不迟疑。
周子知刚好越过人群,她杵着没动,看着郁泽大步过来,拿走她手里提的塑料袋,握住她的手牵着。
“……原来他有女朋友啊。”陈小琳可惜的啧啧,想想也是,那种男人如果还单着,想爬他大腿上的估计排老长的队。
她扭头的时候一怔,“杨帆,你没事吧?”
杨帆擦眼睛,“没事啊。”
“跟我说说你和他的故事。”陈小琳拿胳膊肘推她,“他乡遇前男友,不虚此行。 ”
杨帆收起重逢的心情,“高中我们是同桌。”
“高中?”陈小琳唏嘘,“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他忘了你是正常的,我那时候爱的死去活来的男朋友都结婚了,现在的孩子满大街跑了。”
杨帆心中感慨万千,“是啊。”
人事已非,她去过高中,已经重建成美食城,那里的大街小巷都变的她认不出来了。
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没有重叠。
不期而遇,欢喜来的匆忙又短暂,很快就消失了,抓到抓不住。
陈小琳见好友心不在焉,忍不住说,“你可是准新娘啊,杨帆,别想些有的没的。”
提到自己的未婚夫,杨帆的脸色微变,不是幸福。
“他是别人的,你也是别人的,过去啦。”陈小琳一副颇有心得的口吻,“你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让自己美美的。”
杨帆把还端着的臭豆腐扔街边的垃圾桶里,兴趣全无。
走远了,穿过小桥,周子知被郁泽牵着,另一只手上的巧乐滋早就融化了,他们一路无话。
湖边有咿咿呀呀声,某个戏剧团正在轮流上台唱戏。
周子知和郁泽两人避开热闹的地方,寻了处偏僻的角落,坐在石阶上听戏。
“我刚才碰到杨帆了。”郁泽拿纸巾擦周子知嘴角的一点巧克力。
他这么坦白,周子知不知道怎么回,“她就住在客栈里,我白天知道的。”
两人都不喜欢误会,有什么摊开了说。
郁泽捏着周子知的手,一直在她的无名指上摩||挲,“吃醋了?”
周子知也不撒谎,“嗯。”
郁泽耸动肩膀,周子知恼怒,“不准笑话我!”
“不笑不笑。”郁泽侧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和杨帆十多年没见了,不会有什么事,不要胡思乱想。”
周子知撇嘴,柳茜和陈嘉在她面前多次提到杨帆,连郁箐都提了,她多想也是情理之中。
郁泽不想她再想没有意义的,“那些人唱的什么?”
周子知听了几句,“好像是黄梅戏。”
两个外行坐一块,听的左耳进,右耳出。
郁泽的呼吸拂在周子知耳畔,“我想听你唱歌。”
周子知摇头,“不唱。”
她很含蓄的说,“我还没学好。”
郁泽忍俊不禁,“好吧。”
他拿出一物放周子知手心里,“这个给你。”
周子知低头,是个兔子木雕,拇指大小,雕刻的栩栩如生。
“不喜欢?”郁泽低着声音,他还在摸索这个女人喜欢什么,然后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
周子知把玩着木雕,“喜欢。”
他俩像所有小情侣一样压马路,在蚊子堆里被咬的一胳膊包也挺高兴,直到快十点了才回客栈。
说好是打地铺,结果郁先生厚着脸皮,硬是靠他沉稳的气势爬上了周子知的床,在她的枕边霸占了一个位置,并且躺尸。
周子知踢他,“下去。”
郁泽闭着眼睛打呼。
周子知,“……”她凑过去说,“郁泽,床小,你翻身会滚到地上。”
下一刻她被拉到结实温暖的怀抱里,火热的吻向她逼近。
臂弯里的柔||软和清香太过诱||惑,郁泽的理智岌岌可危,不得不调出正在进行的项目来,翻来覆去的分析。
十几分钟后,郁泽深吸一口气,涨的生疼,他去冲了凉水澡回来,摸了摸周子知的头发,“睡吧。”
后背的精壮胸膛压着她,隔着单薄的衣物,感受有力的心跳声,和环着她的强硬肌力,周子知呼吸乱而急促,她瞪着虚空,瞪的眼睛发酸,眼皮沉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一次这么近,搂着怀里的人,嗅着她脖颈里的味道,郁泽失眠了。
早上郁泽去买早饭,碰到了杨帆。
杨帆欣喜的上前,“郁泽,你也住这家啊?”
她想到了昨晚看见的,唇边的弧度收了许多,“昨晚那个是你女朋友吧?”
郁泽微抬下巴,“是。”
曾经拥有过美好时光的他们今时今日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郁泽去粥铺,杨帆跟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