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怵,“是。”
郁泽的指尖按着桌面,“通知下去,安城的项目提前。”
秘书一走,郁总抬手摸摸早上被亲的地方,唇角勾勒出一个弧度。
另一边,周子知站在华瑞工作室,她今天穿的珍珠白立领轻羽绒,修身大方,一条深蓝色铅笔裤收进短靴里,没有多余的装饰。
“你看看这些角色。”刘玉是圈内为数不多的女导演,她性子直爽,“有想试试的吗?意见想法都可以跟我提,我会告诉编剧李成,大家商量着来。”
周子知把剧本合上,笑着说,“玉姐,我想试试庄娘。”
刘玉有些意外,“这个人物很极端,说白点,就是变||态,并不讨喜。”观众更愿意接受真善美的人和事。
周子知确定的说,“我想尝试不同的角色。”
刘玉略一沉吟,“那行,你准备一下,我们试……”她看看剧本,“第十二场。”
周子知化妆的时候,简余在一旁打气,“子知姐,我支持你,你演什么角色都好看!”
“哪怕是满面脓疮?”
简余,“……”
她凑到周子知耳边,声音低如耳语,“子知姐,听说《逆流而上》停拍了。”
周子知脸上闪过烦闷,“简余,太八卦不好。”她不愿意再听到有关那部戏的传闻,真假都和她没有关系。
简余立刻噤声,耸拉着脑袋,一副犯错的小孩被家长挨批的样子。
她一早起来牙疼,现在又惹子知姐不高兴,那根神经好像扯的更疼了。
在化妆师去拿东西时,周子知语重心长,“不要把自己的意图表现的太明显,简余,这样很容易就被人利用。”
简余似懂非懂,“我记住了。”
她还小,需要懂的过程,周子知揉眉心,“去给我倒杯水。”
简余眼睛一亮,立马就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周子知定完妆,一袭翠绿长裙,眼波流转间尽是大家闺秀的姿态。
她是存了心思的,刘玉年前找过她,当时她就看上了庄娘那个角色,矛盾点最多,在那样封建保守的年代,庄娘出身书香门第,从小到大都是所有人眼中的掌上明珠,品德优秀。
就算成亲当天新郎摔马至死,庄娘成了寡妇,她也规规矩矩,知书达理,在那块贞节牌坊下,她的人性得到压迫,束缚,渐渐扭曲。
庄娘的命运很悲惨,是个可悲可恨的女人,聚集了所有女人的影子 ,谁都可以在她身上找到共同点。
周子知明白其中的挑战性,她想突破自己。
“子知,准备好了吗?”刘玉走来,上下一扫,满意的点头,“不错。”
这场试镜是不公开的,就刘玉和原著的作者,制片。
周子知站在舞台中央,她要饰演的是庄娘多看了一眼小叔,被大夫人命到雪地里罚站,小叔经过,不知原因,还上前与她谈话,庄娘又羞又恼。
就这样一个中景的镜头。
周遭无声,在场的几人望着台子上的女人挺直腰背,慢慢的,她的唇抿了起来,垂放的双手搓到一起,她像是在忍耐什么。
终于忍不了,周子知在原地跺脚,她把手捂住耳朵,不停哈气,眼中浮现急躁之色,显的很难受。
刘玉他们感觉到了对方一开始不冷,后来越来越冷,冷的受不了,最后四肢冻得麻木。
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周子知忽然抬头,因为被风雪吹打而发红的眼圈露了出来,她看着虚空,表情愣愣的,一抹绯色从她耳尖蔓延。
下一刻她猛地看向一处,又抿紧了唇低下头,短暂一眼停在镜头前,慌张害怕,那是大夫人的住处。
没有面目狰狞,也没有夸张的言行,周子知在几分钟里无实物表演,从头到尾她都是默剧的方式,却将自己变化的情绪传递到位,给人的感觉是可怜的,为她愤愤不平。
刘玉最先打破安静的氛围,这一幕和她在看见文字时幻想出来的场景重叠,几乎完美,却的就是一个雪花纷飞的夜晚,她扭头问其他人。
“你们觉得怎么样?由她来演庄娘。”
原著作者很拘谨,“我看过她的戏,挺好看的。”
制片和刘玉交头接耳,刘玉嗯了一声。
周子知通过试镜第二天,乔四给她安排的经纪人来了,是个很英俊的长发男人,出乎意料的年轻。
男人从容不迫,他向周子知伸出手,“你好,我叫邵业。”
周子知与他交握,“你好。”
少爷?旁边的简余砸嘴,没留神,直接给说了出来,她尴尬的闹红了脸。
“邵是左半部位召开的召。”邵业似乎见怪不怪,解释着说,“业是事业有成的业。”
他不给简余化解尴尬的机会,侧头看周子知,“乔总要把你的具体资料告诉我,我拒绝了。”
“我想亲自和你聊聊。”
周子知把剧本放起来,简余泡了两杯咖啡就关上门出去了。
“你想知道什么?”面对今后的新伙伴,周子知神情放松,不触碰底线,她可以有问必答。
邵业喝了口咖啡,“媒体了解的那部分我也了解,我想知道他们不了解的,感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