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早已经过了饭点,家里没人,易远趴在封哲锦的背上拍拍他的背,“封大哥,放我下来吧,谢谢你了。”
封哲锦也没进院子,听到他的话便将人小心的放了下来,“你自己去揉点药酒吧,我先走了。”
“封大哥进屋坐一会儿啊。”易远热情相邀,人家背了他这么远,怎么也要让人家进屋喝口水吧。
封哲锦摇头,“不进去了,你快进去吧。”说完也不等易远再开口,便转身拎着背篓走了。
易远张了张嘴扶额,这臭毛病!!!
单脚蹦着回了屋,易远找出药酒忍着痛揉了半天,眼眶泛红眼泪聚集,要不是还知道自己是个男的,怕是已经哭出来了。
真是太尼玛痛了啊!
脚扭伤了,肯定是没法再出去蹦跶了,家里的事情都已经被他贤惠的嫂子收拾妥当了,也用不着他去帮忙。
易远便将自己的屋门锁了,把交易器弄了出来,闪电同学不在线,便给留了言,然后就开始画图。
不管这图能卖多少钱,总是一笔进项。
要知道他会穿越,当初一定跟他表哥学习经商,不然这会儿也不会什么赚钱的法子都想不到。
已经画了猪,易远打算在下次赶集日之前将十二生肖都画出来,毕竟生肖这东西在这里也是有的,大家都知道的东西,弄出来才会被更快的接受。
只是才刚画完一张,外面就传出哭闹声,易远皱眉听了下,又是他那个二娘,难不成还没有放弃?
易远本不想理会的,哪知道又听到他嫂子道歉的声音,这又是怎么了?
怕他嫂子吃亏,易远扶着墙开了门走了出来,“嫂子,怎么了?”院子里,他二娘哭着骂骂咧咧的,他爹站在一边闷着头不吱声,他嫂子则是有些委屈的低着头。
刘小燕听着声抬头,眼眶有些红,见是易远,张了张嘴,却是没说话。
易远眉头皱得更紧了。
“易丰,你说,地契你给我藏哪里去了,啊,你今天要是不把地契拿出来,我就跟你没完。”向紫莲连个眼神都没给易远,一副要跟易丰打架的神情。
易丰不出声,直接转身想要进屋,却被向紫莲拉住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地契呢,啊。”
刘小燕见两人又要打起来,连忙想要上去拉,易远却是开口道:“嫂子,你过来。”
刘小燕犹豫的看了眼马上要打起来的两人,有点不放心的道:“小远,二娘跟爹。”
“不去管他们,打死算了。”易远实在是烦心的很,那地契的事情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再吵就分家,家里的地多少亩全都算清楚了分干净,到时候二娘你要地是卖是怎么样都没人管你。那地是你买的吗?啊,你就要将地拿去卖了帮你弟弟,地卖了你让我们这一大家子喝西北风还是去乞讨?你脑子没问题吧啊,你弟弟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就要让我们家这么帮他?你想过我们没地以后怎么过日子没?我哥多辛苦才赚了那点钱买了地,你就上下嘴皮一碰就要拿去卖了?”
本来这些话他一点也不想说的,可是今天他哥身上的那些伤让他心里的有些话简直就是不吐不快。
“家里十二亩地,五亩上等地,四亩中等地,三亩下等地,兄弟四个,算清楚分了。二哥跟小弟的地二娘你就拿去卖了帮你弟弟,我跟我哥的地你要敢卖,我就敢去衙门里告你。当初买地的那些银钱全是我哥拼命赚回来的,你凭什么拿去卖?”
向紫莲怒红着眼盯着易远,“你算个什么东西,那些地写的都是你爹的名字,你哥拿的钱,那地是你哥的名字吗?我是你娘,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就是没教养,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去衙门告我?老娘就先告你个不孝之名。”
易丰在一边脸色黑沉,也不知道是听了易远的话黑脸还是因为向紫莲的话。
易远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呵呵笑了一声,将一边的凳子拉了过来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这个泼妇般的二娘,“不说地契是爹的名字还是哥的名字,分家那地是少不了我跟我哥的一份的,另外你是我娘?我娘早死了,你也好意思说是我娘?嫁给我爹这么多年,你有个当娘的样子?逢年过节新衣服没我跟哥的份,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你也是藏着掖着,没事就对着我跟哥鸡蛋里挑骨头,小时候没事就对我哥又打又骂,要不是我哥护着我,我也差不多跟我哥一样了,你当我年纪小就记不得了吗啊?我有没有教养,村子里的叔伯婶子们自有定论,还轮不着你这二娘来说这些。我不孝?你扪心问下你,你这个长辈做到慈这个字没?”
说到这个易远就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本来他还想听他哥的话不管这事的,但实在是管不住自己的直性子。
尤其是他这个二娘,竟然到现在还在打卖地的主意,这是脑子有病吗?
难不成她以为家里的地都是她的了,说卖就卖?当他跟他哥都是死的吗?卖地可以啊,先把家分了再说。
他那两个儿子的地她爱怎么卖怎么卖。
“都给我住口。”易丰怒喝出声,“我还没死呢,地是不可能卖的,家也不会分。”说完转向易远,“还有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