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裂开的碗, 赵飞宇怀疑可能是没有捏均匀,因为这个碗看上去是他自己捏的。咳咳,他性格大大咧咧的,有时候有些粗心大意, 也许一不小心就没捏好呢? 于是赵飞宇把剩下的几个碗都一一烧好, 发现几乎所有的碗烧好后敲起来的声音都是闷的。甚至那几个胎体比较薄的碗, 拿出来上面就有一条条裂痕。 他那个带五官的杯子, 直接裂成了长皱纹的样子,鱼尾纹尤其明显…… 唯一成功的竟然那个三厘米厚的碗, 可能因为太厚了, 里面有点裂隙不影响什么, 敲起来声音虽然也很沉闷,但是它至少可以用!咳咳, 就是碗的大小, 茶杯的容积, 不知道能用来干什么。 赵飞宇不得不承认, 这个红土或许砂质含量太少,属于纯胶质的红粘土,土质太硬,密度太大, 烧出来就是容易裂。 心塞塞的赵飞宇哭丧着脸说:“果然天上不会掉馅饼,这就是普通的粘土,只能烧砖, 做不了陶土。真是白高兴一场了……” 察觉到赵飞宇的难过,楚鹰说:“不成功吗?” 赵飞宇遗憾的说:“不行, 这个土也不知道是黏过头了, 还是缺了点什么, 烧出来的陶质量有点差。唉,烧陶还真不容易,太疏松的土不行,太粘稠的土好像也不行。” 楚鹰:“不然我们混合一下?” 要是混合一下就能解决问题,那该多好……可惜这个是成分问题,黑土和红土混在一起,恐怕不会变好,还会拉低红土的成陶率。 但是不加黑土的话,还可以加别的呀…… 赵飞宇想到了上一次阿七乱吃东西,吃出急性痢疾,大家四处找来的高岭土。 他顿时有了主意,和楚鹰说:“我好像有办法了,我们去山雀那里一趟。” 高岭土都可以烧瓷器了,和他这个成陶质量有点差的红粘土混一混,烧个中等水平的陶器应该不成问题吧。 找到山雀们时,七只山雀们正在制作陷阱的机关,听赵飞宇问起那块高岭土的事。 阿大阿二疑惑:“你肚子不舒服吗?” 阿三阿四惊恐的说:“飞宇!你怎么拉肚子了!” 阿五阿六一脸紧张:“天啊,严重吗?要不要野蒜,我们家又找了点。” 阿七可怜的看了赵飞宇一眼,说:“不要害怕,会好起来的。” 这都什么玩意啊!赵飞宇黑线,解释说:“不是,我是准备用那块高岭土烧陶,做个专门的陶锅。” 他们家现有的陶罐肚大口小,身形高挑,其实不太适合炖煮东西,赵飞宇更想做个砂锅造型的陶锅。 几只山雀激动地抱住赵飞宇的大腿:“烧陶!飞宇,你还会烧陶!我们可以去看吗?” 赵飞宇点点头,拎着那块高岭土就带着山雀们一起去烧陶了。 他以前在滇南藏区旅游的时候,见过那里的少数民族烧陶,用的是2:1的红粘土和白粘土,烧出来的黑陶可是。所以他把高岭土加水之后,混入了两倍的红土,反复揉搓混合均匀,这样和出来的粘土呈现出一种暗沉的橘黄色。 赵飞宇揪出一小块粘土,搓成长长的细条,就像小时候玩橡皮泥一样,绕圈圈似的缠出一个杯子来。 将表面反复刮光滑之后,赵飞宇把这个厚度只有几毫米的杯子烘干,放进了灶台里。 山雀们天真的问:“放灶台里做什么?” 赵飞宇:“烧啊!烧好之后就是陶了。” 山雀们一副信仰崩塌的表情:??? 楚鹰非常理解他们的感受,因为他在知道陶器可以在灶台里烧出来时,也是一样复杂的心情。 这次烧出来的陶器呈一种深橘色,赵飞宇轻轻敲击了一下,声音非常的响亮,他用冷水和热水分别试了一试,都没有问题,算是一件成功的陶器了。 剩下的这些陶土,赵飞宇烧了一个带盖的砂锅出来。有了一个锅,还想再烧一个的他,准备去找朱顶雀们问问,这些高岭土是从哪里来的? 第二天,忙碌在田间地头,赵飞宇看到了小红一脚刨地,一嘴着啄地的身影,周围还有不少朱顶雀也在拔杂草。 虽然这块地他们烧过,但是很明显,还有一些草籽遗留了下来,随着春雨的降落,开始疯长。 叫住小红后,赵飞宇开门见山的问:“你知道那种治疗腹泻的白土是哪里来的吗?” 小红挠挠头,向周围的几只鸟询问后告诉赵飞宇:“那种白土是雷鸟部落的特产。” 雷鸟?赵飞宇想到了松鸡。好吧,他们确实是亲戚,雷鸟也属松鸡科,看来什么时候又要去找一下松鸡泉,听一下他的亲戚住在哪了。 …… 就在赵飞宇纠结什么时候去寻找雷鸟的踪迹时,最先慕名前来定制假毛的雷鸟已经找上了门。虽然瞌睡来了有鸟送枕头,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赵飞宇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们说啥?找我干啥的来着?” 坐在凳子上有些局促的雌性雷鸟,看了一眼旁边自闭的儿子,眼含泪水又鼓起勇气说:“领主大人,是这样的,我儿子掉毛到已经快全秃了,希望您能救救他,不然我们一家都要活不下去了!” 赵飞宇:??? 不是,这秃了找我有什么用?我难道还能治脱发吗?我要是有这本事,在蓝星也不用学什么绘画和植物学了,靠治秃就能发家致富。 打量一下雄性雷鸟类人形状态下,斑秃十分严重的头顶,赵飞宇扶了扶额头说:“我以为他身上那么秃……是在换羽。” 雌性雷鸟:“不是不是,已经秃了有一年了。” 还是顽固病情啊,赵飞宇看了一眼旁边双目呆滞十分抑郁自闭,仿佛傻子似的雄性雷鸟,困惑的说:“你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