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丛柏是个急性子,也赶时间,事情一说定,立马走人。 屋外,街面上人迹寥寥。 见他要走,花荣生忙拦道:“怎么说走就走了,你倒是说说,事情成了后,军火我们真的能全留下?别我这头跟下头的人夸下海口,回头就丢脸。” 罗丛柏斜了他一眼,“你还真是够谨慎的,刚我不是说了吗,人家邵家出的钱,我直接给了上头。” 有些话,点到为止,具体的细节无伤大雅。 花荣生也没在意上头买武器的钱打哪来,老罗又是如何操作的,组织纪律他懂,只要不分他们应有的就行。 他撸了把脸,强自道:“可谁嫌弃武器多的。” “你当上头是土匪呀。”罗丛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行了,上头不需要分我们的货,你就将心放肚子里好了。” 花荣生半点不尴尬地听完了罗丛柏的话。 完了,他还嘚瑟地道:“还是谨慎些好,不然吃亏可就不美了。” 罗丛柏也不理他的花花口,直接转身出去了。 被留下的花荣生,得了罗丛柏的确认,干劲十足。他顾不得年三十,直接锁了门,忙乎去了。 当然,他也不能顾着年节,不然,黄花菜都得凉了。 罗丛柏躲在暗处,确认花荣生办事去了,这才真的离开了普生药堂的范围。 不过,事情还没完,他还得见一见这件事最关键的一个人。 西街,惠方旅店,21号房。 罗丛柏熟门熟路地很快便摸到了地方。 他的出现,很是令屋里的人吃了一惊,毕竟,时间上不对。 “老罗,你怎么到这来了?”屋里的人是罗丛柏的搭档,钱小利钱政委。 俩人不仅工作默契,私人关系也极好。 罗丛柏没了在花荣生那里的谨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隔着桌子,拎起茶壶,就灌了口,“老钱,来大生意了。” 钱小利比罗丛柏大不少,参加工作也早。 不过,对罗丛柏,他是真心的服,也知道他的本事。 遂,一听他这话,钱小利眼睛一亮,乐道:“怎么?难道你又去哪里挖了笔财。” 好友之间,淡淡的反讽,都能增加热情。 钱小利是损友,他的话,反对中带着期待。 果然,罗丛柏没因为他的打趣着恼。 只见,他瞪了钱小利一眼,“去,去,你这老小子眼里除了发财,还能有什么。” 被他一瞪,钱小利泄气道:“那你做什么说来大生意了。” “来大生意,跟挖了笔财同吗?”罗丛柏卖着关子。 钱小利被他弄的没头没脑,直接催道:“好了,算我说错了,有什么大事,你赶紧说吧。” “你还记得那笔钱吧?”罗丛柏挑眉道。 罗丛柏从邵韵诗那得了箱金条,当即便拎回了队里,这事知道的也只眼前的政委钱小利。 钱小利听罗丛柏提起那笔钱,不觉发笑,要知道,他还是知道点罗丛柏的私事的。 遂,他调侃道:“怎么不记得了,你个老小子厉害了,那可是箱金条,这邵小姐做什么这般看重你?” 被说及心事,罗丛柏难得小窘了下。 不过,当着钱小利这位损友,他立马恢复了平淡的神色,轻描淡写地道:“说什么呢,人家没所求,就那么容易掏钱了?你这美事想的可真够巧的。” 钱小利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冷哼道:“你就编吧,横竖我等着看呢。” 罗丛柏被他说的,哈哈一乐。 钱小利冷哼了声,“说吧,究竟什么事?难道是邵家出啥问题了?” 说着,他倒是冷静了几分。 罗丛柏要调用特别大队的人手,自然得同政委好好商议。 遂,他细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遍,当然,比起在花荣生那说的,在这,他说的又稍微详细了些。 钱小利认真听着,不时蹙眉。 罗丛柏说完,认真看着钱小利,“抛开私交,你掂量掂量,这买卖成不成?” 钱小利没有立即回话,谨慎地寻摸了遍,觉得可行,他才道:“成,这确实是笔好买卖。” 他应下,罗丛柏才真正松了口气,不似在花荣生那。 钱小利瞧搭档这般,倒是笑了,也不提旁的,只道:“我们这回定要既得了好处,也卖了吆喝。叫廖家那帮龟孙子,有苦倒不出。” 也不怪钱小利如此痛快,他是负责同廖家相谈购买军火的主要负责人,可是吃了太多对方的冷眼和刁难。 比起花荣生单纯急着得军火,他更是厌恶廖家的贪婪。 罗丛柏早料到钱小利会如此态度,乐呵道:“我就说这是桩痛快的大买卖吧。” 见他还嘚瑟上了,钱小利一拍桌子,笑骂道:“你小子还说没私情,这不,替人家谋划的这般周全,还这般积极,能没事?” 说完了正事,罗丛柏心头松快了几分。 被钱小利道破心思,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有了想倾诉的欲望。 不过,他有分寸,这事的细节暂时还不能说开,这才忍住。 他想到瞒姑,那股子甜蜜又一下子冲出了心窝,不觉带了笑,道:“好了,就算是私事,人家邵家可没叫我白出力。” 罗丛柏大概不知道,自己说起邵家的时候,脸上有多甜蜜,那是收也收不住的。 钱小利笑着,点了点人。 罗丛柏嘚瑟,“再说了,难道这买卖不合算?难道你不想做?” 钱小利瞧着好友的开心劲,心里也是替他高兴的。 一拍好友的肩膀,他乐道:“好嘛,你小子可算是说了句实话。妥了,这事算是咱们自家的事,我铁定给你办的分毫不差。” 罗丛柏不理他嘴上讨巧,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