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其罪是在历史长河中检验出来的真理。 所以,保命丸一弄出来,邵韵诗几乎就没拿出来过,除了眼前这人得了几颗。 遂,邵韵诗故意道:“你还知道这药不能轻易卖?” “当然了。”罗丛柏又犯傻了。 邵韵诗憋着笑,“那你可知道,我自己从未卖过,也就你那里用了几颗。你只说,若是日后我为这个出什么问题,是不是该找你?” 啊?罗丛柏还真没想到一贯主意大的小女人,在这件事上居然如此谨慎。 遂,他安心的同时,愧疚越深,忙检讨道:“是我错了。” “本来就是你错了。”邵韵诗得理不饶人。 罗丛柏愧疚更深,“还好我这药只用过两次,一次是给师傅,一次就是这次……” 话没完,罗丛柏下意识地就住了口,偷瞧了眼生气的小女人。 “行了,你那点秘密还是留着吧。”邵韵诗睨了他一眼,也不计较,道:“至于这保命丸,日后你还真得悠着些用,毕竟好药材难得,这药如今也没几颗了。” 她如此说,罗丛柏哪有不应承的,忙忙地道:“你安心,我不会再轻易用掉了。” 邵韵诗呵呵俩声,显然是不信的。 罗丛柏见此,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又解释道:“上级安排了个同志住我家里,磊子带回去的药,就是给他用的。” “怎么住家里?”邵韵诗有些不赞成地皱起了眉头。 为这个,罗丛柏也是有些内疚,苦着脸道:“那位身份实在特殊,也极为重要,我不放心将他留在别处。” “是不是他的伤过重?”知道罗丛柏不是个莽撞的性子,邵韵诗问道。 “嗯,若不然,我也不会轻易拿出保命丸。”罗丛柏沉着脸道。 邵韵诗心头一沉,道:“伤势如此之重,我给的那些药可顶不上十分的作用,你可别大意了。” 罗丛柏点头,“嗯,他现在好多了。” 邵韵诗不放心道:“若是可以,你还是另寻个大夫去看看。实在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亲自去一趟。” 邵韵诗的话叫罗丛柏心头暖呼呼的,忙道:“不必,已经寻西医看过了,他身体里的弹片都取出来了。” “这医生可稳妥?”邵韵诗关心道。 “嗯,是自己人。”罗丛柏想想,又道:“如今,最要紧的就是防着伤口发炎和过后的将养。” “那要不从我这再带些丸药回去?或是,另带些滋补品?”邵韵诗皱眉提议道。 罗丛柏忙摇头,“不必,我将人接回来住,就是要给他好好将养的意思。阿爸他们做得十分好,日日都有好好招待。” 邵韵诗无奈地瞪了眼某人,“大伯和大娘确实都是明事理的人,可家里还有丛松大哥和兰嫂子呢,难道他们心里也无他意?” 邵韵诗的话叫罗丛柏有些难堪,他当时确实没考虑哥哥嫂子的感受。 邵韵诗见他面色一僵,半分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还大有趁机好好收拾他的意思。 遂,只见她冷笑一声,“这将养可不是一句话的事,鸡鸭鱼蛋样样不能缺,最好还得弄些药材跟着一道炖煮,这可不是笔小的开支。” 少女的声线柔中带硬,话说得又快又急。 听在耳朵里,莫名给人压力。 罗丛柏已然认识到了自己的短处,冲着邵韵诗讨饶道:“小姑奶奶饶了我吧,回去,我就给爹娘些钱。” 说完,见她又瞪眼,罗丛柏忙忙又道:“你放心,我日后再不会如此随意办事了。” 这态度还成,邵韵诗知道某人其实是个精穷的,不仅他个人,还有他身后的那个组织。 遂,她大方一笑,“你手里这些金条肯定有下余的,直接从里头拿一两块给家里,也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罗丛柏忙摇手道:“这金条可是要办大事的。” “也不少这一块两块的,再说了,肯定多。”邵韵诗发笑道。 罗丛柏还是坚定地摇头,“你放心,我自有法子补偿家里,不会叫家里跟着吃亏。” “如今都知道同我生分了。”邵韵诗冷冷地看着罗丛柏,冷笑道:“也好,顺道算算我那保命丸和磊子拿走的那些药,是个什么价,你一并去向你那组织领钱,好还我。” 呀,这是真生气了。罗丛柏苦着脸,拉了某人的手,见她挣扎,还下了些巧劲。 邵韵诗被他这么一捣乱,简直没脾气了。 见她不再挣扎,罗丛柏这才松了口气,揉捏着手中的柔荑,想着这习惯都有了十几年了,没改真好。 他是习惯了拉手,邵韵诗则略显尴尬地红了脸。 罗丛柏偷瞄了眼脸红的小女人,舒了口气,道:“我没想着给你钱,你别生气……” “别,别,你可千万记着给我钱,不然下次没这便宜讨了。”罗丛柏话没完,就被邵韵诗一顿抢白。 见她如此说,罗丛柏反而更放心了,轻哄道:“木头哥哥错了,你这大人大量,可千万饶了我这不会说话的穷光蛋,可好?” 某人的一声‘木头哥哥’叫邵韵诗心头颤了又颤,多久远的称呼,难为这人还记着。 可见罗丛柏为了哄心上人,也蛮拼的。 邵韵诗压下心底的酸软,红着脸颊,故作大方地道:“行了,看在你初犯的份上,我就既往不咎了。” “调皮!”罗丛柏好笑地揉了把小女人骄傲的头,得了声轻叱,才悻悻地收了手。 笑闹了会,邵韵诗也收了玩笑,认真道:“这一小箱子金条,我既给了你,不管多少,我是不会再收回的,所以,该如何处置你自己看着办。” 其实两人相处相伴这么多年,彼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