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莽曾经见过两个洛基的至强版本，但是很显然，自我宝石都不在他们的手里。

紧接着，汇聚七颗宝石成就复仇女神天罚，所以所谓的复仇者英雄瑟西也不能是复仇女神的转世。

或许是因为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最少人坚信的传说，反而是真的。

现在试想看来，所有的托尼·斯塔克确实从始至终都没有接触到过完整的7颗宝石。

曾经得到过六颗无限宝石的托尼·斯塔克，却不是唯一智慧宝石的承载体，在获得宝石后早早又死在了宝石之下。

而宇宙中唯一拥有智慧宝石的神君杜姆，又不曾拥有过其他六颗宝石，哪怕在宇宙空间中遍地都是无限宝石。

什么是「宿命」？

这就是「宿命」！

神君杜姆渴望超脱的力量，但是究其一生，却最终输给了罗莽，死在了好友手上。

但是却殊不知，自己身上就怀揣着超脱于宇宙之外的巨大宝藏，只要窥探其真容就可以探寻到另外一条超脱的道路。

至于他能否抗衡复仇女神存留的意识，那则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所以将一切因素理清，重新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上。

“那个‘我’刚刚是我，过去是我，但是未来却不是我。”

“当白色光芒使得一切坍塌的那一刻，当那个‘我’获得7颗宝石，以整个多元宇宙最后一个墨菲托斯做跳板，然后回到过去的那一刻起。”

“一个崭新的复仇女神——天罚，就活生生的在此时此刻的现在！自虚空中诞生，存活于漫威宇宙之外。”

“祂从此刻诞生，所以我当年自然无法探寻到祂的踪迹。”

“祂从此刻诞生，所以最后摧毁多元宇宙的寂灭白色光芒，自然不会将祂一起摧毁。”

“所以‘我’，就是复仇女神！”

罗莽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果是一般旁人，恐怕早就被这接踵而来的理论猜测绕晕，但是OAA却闭上双眼，颇为满足的点点头。

“没错，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或许在刚才罗莽猜测的过程中，潜移默化的令OAA实现了某种价值和成就，这才让OAA露出这一副「人性」的神色。

“先知者和后来者的并行，太妙了！”

也不知道OAA到底是在夸赞罗莽还是在夸赞自己，一整个都陶醉了进去。

直到过去半晌，OAA才重新睁开双眼，对着罗莽道。

“咳咳......你可以说你的下一个问题了，你知道的，我们有的是时间。”

OAA抬手指了指电视屏幕，这话听上去有些暧昧，但是画面上实依旧保持着暂停的姿态，不曾动弹分毫。

罗莽微微颔首，沉默思索了片刻后，沉着声音询问。

“我此前感受到了强烈的‘被操纵感’，所有的一切都是刚刚好发生，直到后来我才方知自己本就身在「宿命」之中。”

“所以我的第二个问题——你是否因为我的特殊而对我特殊关照，刻意划定了我的「宿命」路线？”

罗莽紧盯着OAA，这是祂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也是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这甚至关系到之后罗莽与OAA赌局之中罗莽的判断和选择，所以关键无比。

谁知听见罗莽的询问，OAA一反常态的忽然笑出声来：“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难道不是？”罗莽皱眉不解，OAA的反应很奇怪。

“当然不是，你们每个人我都时时刻刻的看着，那我得累成什么样？”

“当初让生命法庭作为我的代言人，不就是因为我懒嘛？”

OAA说的理直气壮，但是却又不乏道理。

OAA作为万物之上，可能会对罗莽的出现感到兴趣，但是却未必会时时刻刻都盯着罗莽不放。

从刚才罗莽与OAA的交流中不难看出，OAA所憧憬和向往的，是另外一些东西。

见罗莽沉思，OAA起身捏起一枚飞镖，将它对准罗盘的方向扔出去。

飞镖划出一道弧线，然后精准的炸在了一旁角落里的柔软座垫上。

罗莽嘴角抽了抽，看座垫上的孔洞痕迹，显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扎歪了。

可是以OAA全知全能的能力，稍稍动用一丝一毫都能让飞镖名命中中心红点才对。

就像是第一苍穹的因果能力，不改变抛出的因，但是却可以改变命中的果。

“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动用能力去操控飞镖？”

不等罗莽说完，OAA转过身来直接接着说完罗莽的问题。

“嗯。”罗莽点头。

“因为这样就太过无趣了，飞镖刚飞出去就能知道它命中的位置，那这个游戏还有什么意思？”

OAA歪了歪脑袋，说的煞有其事。

“只有反复无数次的重复，然后偶然有一次，飞镖脱手而出的瞬间就有命中红中的感觉，然后再一看它果然命中了，这个时候才会逐渐爱上这个游戏。”

重新拾起飞镖，这一回一发命中红心，没有丝毫偏移，OAA宛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