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说什么?”这话让陈旭斌听起来有些迷糊。 “我指的是王昌盛。”凌子涵弯下腰,居高临下俯视着陈旭斌,笑着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看来你这人记性不怎么好。我得提醒你一下:你杀了王昌盛,把他做成罐头。我问的是,用王昌盛为原料做出来的那些罐头,生产批号是多少?” 陈旭斌瘫软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他用惊恐无比且如同见鬼般的可怕眼神看着凌子涵,惶恐到极点:“你……你怎么知道?” 凌子涵抬起右脚,虚踩了一下他的弹簧柱状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这动作直接加速了陈旭斌的心理崩溃速度。他不顾一切发出尖叫:“我说,我说……批号……批号我记不清了,那批罐头做出来就直接卖给超市。具体是那几家……这个可以查,对面柜子里有账本,你拿出来一看就清楚。” 凌子涵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他笑着收起格斗刀:“事实证明你不是那种难以打交道的人。我们之间也有了良好的合作开端。我这人没有虐待倾向,只要你愿意配合,很多事情就会变得容易。”. “说吧,你为什么要杀王昌盛?” 最重要的秘密已经曝光,杀人意图在陈旭斌看来也就没什么值得隐藏的:“因为他是乐玉琴的丈夫。” 这答案简单朴素得令人难以置信。 凌子涵愣住了。 他曾经想过无数种杀人理由,唯独没想到这个。 思维敏捷的他很快反应过来:“你喜欢乐玉琴?” 陈旭斌没有回答。 他沉默着,仰头注视着天花板,没有任何希望光彩的眼睛里涌出一层苦涩液体,很快充满了整个眼眶,沿着眼角滑落脸庞。 “……我爱她。”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 凌子涵没有追问。 他沉默着点起一支香烟,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近距离注视着陈旭斌脸上的神情变化。 感觉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来自尼古丁的刺激。 “我今年八十五岁,老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住的离乐玉琴家不远,我在街这边,她住在对面。不夸张地说,我是看着她长大的。” “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那天路上有积水,我滑了一跤,她刚好路过把我扶起来。我买了点零食送给她作礼物,她笑起来很好看,对我说了声谢谢。” “后来她长大了,越来越漂亮。” “我想娶她,可那时候我家里很穷。结婚这种事情对我来说遥不可及。尤其是我和她的年龄差距很大,感觉就像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出嫁的那天,我去外面找了个女人。暗巷里站街的那种,很便宜,两个银角就能整一次。那女的说,从来没遇到像我这么猛的男人,直接把她的管径适应期插得裂开……完事儿以后她不放我走,嚷嚷着让我赔钱,于是我就把她给杀了。” “第一次杀人,我还是挺怕的。我把尸体拆开,零件通过黑市上的朋友卖掉,生物组织大部分找地方埋了,剩下大脑卖给了医生联合协会。” “没办法,那时候我真的很缺钱。” “一个银角就能买一大包的木薯粉,我一次要买十袋,吃两个月,甚至三个月。” “我和我妈每天拼命干活,挣到的钱都用来养我爸。他每天都要喝酒,钱全部砸在赌场里。他打麻将从来没赢过,后来改玩牌九、百家乐什么的……反正输多赢少。每次输了钱他就喝得醉醺醺的回来,打我妈和我出气,说是因为我们很晦气,连带着他没有财运。” “十一岁那年,我被他打断了左腿。我妈哭着求后街上机械维修铺的老板,用旧零件给我重新修好。” “后来我才知道,她没钱买零件,被迫陪着那个男的睡了一觉。” “从那天起,我就想要弄死他们————修理店的老板,还有我爸。” “我对乐玉琴有想法,还有之前我说了杀掉的那女的,都是后来的事情。” “很多事情不会按照计划进行。我已经盘算好要干掉我父亲。我买了一大瓶木薯酒,又在黑市里搞了一些高浓度酒精掺进去。他喝了以后肯定会醉,我打算趁着机会砍掉他的脑袋,以后带着我妈一起生活。” “那天他在赌场里又输了钱,醉醺醺的进门就摔桌子砸板凳,口口声声骂我和我妈,说我们都是丧门星。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整个人拎起来想要往地上砸。我妈在旁边看着,当时就红了眼睛,顺手抄起菜刀扑上去跟他拼命。” “我妈砍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