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咻”
“咻”
三枚飞针,从“暖雪”屋内射出,分别从那大汉双耳与颈旁划过,陆平见状是师姐出手警示。
那壮汉自然也不是傻子,知晓这三针射来的精妙路线,也是被惊得身形一顿。
“哼,现在看来青岚小筑也称不上我们燕云北域的头把交椅,都是靠这些暗中伤人的本事。”
陆平见这大汉不仅不怕,反而更出言讥讽,不知道他是无知者无畏还是有所依仗。
这边声音倒是惊扰到其他房间食客,一些人也是闻声探出半个身子向这边张望。就在那大汉将要再度叫嚷时,一道声音响彻楼宇之内。
“何人在我珍宵阁撒野?带上你的跋扈滚出去!”
陆平知晓青岚小筑的很多前辈长老都算客气,也都不会说些粗鄙之词。今日这珍宵阁的管事者却是令他别开生面了,怎么脾气这么暴躁?
只听楼外有人朗声说道:
“黄石,你们真是自讨没趣,人家仙阁不欢迎你们,还来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快下来我们回住处。”
楼下这人与刚刚珍宵阁长老的呼喊有所不同,珍宵阁长老只是用了些许灵力,想要让这声音传得更远。而楼下这位,却是加了威压之势,阮寒星,栾超修等人倒是还好,陆平觉得耳部略有不适。但却是有很多低修为抑或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便受不了了。
被称作黄石的中年汉子招呼着所有屋内同门下了楼去,最后两人还背着之前被阮寒星打伤的壮汉。
珍宵阁楼外,一个老头模样的人站在那里,精神矍铄。他的对面站着一位身着火红色大袍的中年男子,但微微有些驼背,手中一杆武器,似拐似棍。
只见那老头说道:
“我珍宵阁既然是开门做生意,便需要确保到我这吃饭的人安全,你并非我宗门之人,还有这般威压之势,难不成是对我青岚小筑的挑衅?”
“哼哼,挑衅也好,威压也罢。你青岚小筑打伤我门下弟子又当如何赔偿?”
只见这红袍男子指着最后出来的受伤弟子说道。
阮寒星听闻,毕竟事情也算因她而起,正要上前解释一番,却被陆平拉住。
“师姐,对方明显就是来找碴儿的,即便我们说了原委,对方也依旧会不讲道理,继续惹出事端。”
阮寒星也觉得陆平说得有些道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并非真要讨个说法。
“倒是这珍宵阁的长老,阮师姐是否认识?倒是颇为有趣啊!”
“这不是什么长老,严格意义上讲,甚至不算是我们青岚小筑的人。我只知师父他老人家经常叫他「朱疯」,疯子的疯,想来应该是姓朱的一位前辈。”
阮寒星说到最后,像是出于礼貌,也像是不好意思,声音逐渐减小。
陆平哑然失笑道:
“没想到我们宗主竟然也是有趣。”
场中两位前辈的比拼,一瞬间也开始了。只见那“朱疯”身形未动,双目却如炬,直视那红袍驼背男子,周身似有微风轻旋,带动衣袂微扬,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悄然弥漫。红袍男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似拐似棍的兵器猛然一震,空气仿佛被撕裂,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连地面都微微颤抖。
他身形暴起,如同离弦之箭,直奔朱前辈而来,那兵器在空中划出一道火红的轨迹,带着炽热的威势,似乎要将一切阻挡之物化为灰烬。朱前辈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双脚轻轻一点,身形便如鬼魅般侧移数尺,轻松避开了这凌厉一击。同时,他右手微扬,看似随意地一挥,空气中顿时凝聚起一股无形的力量,化作一道劲风,直击红袍男侧肋。
两人一时间,倒是难分伯仲,那红袍男子见自己未占得任何好处,也没想到一个普通的酒楼掌柜实力这般了得,便摆了摆手道:
“不打了,不打了,今日只是小试牛刀一下,明日才是主菜。”
见众人要走,陆平抢上前几步,说道:
“几位慢着,刚刚这位师兄出言轻佻,扰了我师姐,道个歉还是理所应当。”
那红袍男子本已经转身,见陆平这般,一时间怒气腾起,心道:你这青岚小筑,是每个人都吃了枪药了?
“你这小子又是哪来的?你师姐又是哪位?”
“总之你们这十几人,今日若不道歉,很难离开这儿。”
陆平眼神坚定,挑衅般地看着那离火门一众。
离火门刚刚被叫作黄石的大汉闪身而来,左手呈掌,右手握拳,嘴上怒道:
“你小子真是自己找死!”
陆平挺身迎上,只听后面阮寒星提醒道:
“小心,结丹巅峰修为。”
阮寒星一直在从珍宵阁出来的众人身后,刚刚陆平闪身出去,就心道这小子又要去“匡扶正义”。此刻发声,也是因为两人修为相距实在甚远,便提醒着陆平,周边青岚小筑的门内弟子见是阮寒星,不禁引起一片哗然。
陆平面色凝重,双脚稳扎地面,周身灵气隐隐波动,尽管修为远不及对方,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神色。黄石一拳裹挟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能洞穿金石,直逼陆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