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樊见这屋内有坛酒,问道:
“看来小师弟这人缘也是不错,还有人给你送了坛酒?”
“哪有人像师兄这般疼我啊!这是上来的时候,求人帮忙带来的。这不这几日也是刻苦修炼,没功夫喝,主要师兄你也没在,我自己喝来也无趣得很。”
不分多说,两人举杯开怀起来,声音也是越来越响。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一个人不敢睡,说在罗汉堂都是小葡萄陪你睡,还要来钻师兄被窝!那时候你呀,也就这么高!”
柳樊坐着用手比了比自己胸前,示意陆平小时候的身高。
“师兄你还说这,你半夜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了,嘴上还嘀咕着「什么东西这么硌」,我愣是半天没把你摇醒。若不是你起夜,怕是你才是我们齐云峰第一个来这静思峰受罚的了!罪名就定你个,谋害同门!”
柳樊听到,也是回忆起来,哈哈大笑道:
“我当时还做梦了,梦见师父罚我在柴房睡觉,还寻思着以后还是要少犯错,这柴房木头床,是没有自己的炕舒服。”
两人一言一语,回忆着过去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还有还有,你记不记得…”
柳樊话未说完,只听门似乎有一暗器破空而来,钉在了陆平房门。一道冷峻的女声传来。
“你俩安静些,一晚上了,聒噪得很!”
陆柳二人也是一惊,连忙从屋内跑了出来,不见人影,只有一把短刀留在木门上,刀刃完全没入门内,只留着短短的刀柄露在外面。
陆平被扰了兴致,自然是不悦,便拔出短刀,细细端详。
“师兄,我们青岚小筑有擅长暗器的弟子?”
“自然是有的,但是不知道谁能闲来无事来这清念台。”
闲来无事…陆平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说道:
“师兄你在这坐着,我去去就来。”
说罢陆平便拿着短刀,向十号房走去。
十号房门口写着一个“拾”字,远远望去烛光摇曳,昏黄而温暖的光线好像温暖着房间,在夜幕中平添上一抹柔和。透过半掩的窗棂,一缕清冷的月光与烛光交织,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窗下剪影,好似一位女子静坐窗前,她的身影被拉长,与烛光交织成一幅静美的画面。
可这画面倒没静止太久,那唯美也戛然而止。只见那剪影右手轻抬,一柄与陆平手中无异的短刀剪影出现在手中,陆平瞳孔微聚,那刚刚才听到的破空声又响起。
“当啷”一声,陆平举剑格挡,随后拾起地上这枚比匕首还短的短刀,与手里原本那枚一一掷还回去。
陆平心下不悦感大增,本来还想过来理论几分的心思,一瞬间变成了以牙还牙。
只见两枚短刃一前一后钉在了那窗棂上,刃尖没入一点,并没有刚刚这人掷陆平门的力道。
“还手?”
一声清冷的,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问句,从屋内传来。紧接着一道白光从屋内瞬间来到陆平面前。陆平从未见过如此快速的身法,只能全力后退,右手长剑提于面前,一道白光向他右手腕袭来。
陆平面色凝重,只因这白光来得太过迅猛,比刚才那短刃快了近一倍。右手放剑,左手接剑,还不待陆平身形稳住,又一道白光向他左肩射来。
身形如风中竹叶,顺风而为。陆平心道绿云步,急速闪避着那抹突如其来的白光。那白光,竟是一枚细长的银针,在夜色中闪烁着寒芒。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平无殇剑诀起势,“月影流光”骤然施展,长剑一挥,剑尖仿佛捕捉到了月光的轨迹,化作一道柔和而坚韧的银色光幕,将银针将将弹开,这一躲一挥,倒透露出陆平基本功的扎实。
银针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最终“叮”的一声,嵌入远处的树干之中,陆平见第三针暂未攻来,也借机稳住身形,心中既惊又佩,对方出手之快,招式之奇,比栾超修都要高出不少。若此时自己还如一个月之前的实力,此刻早就没命了。
渐渐地,那一身白衣由远及近,陆平也看得真切。
那,是一张极致的脸,美得极致。
宛如,与这世间的最强大的恶魔做了某种交易,来换取了这副脸庞。
陆平一路走来,也见过不少美人坯子,但此刻也不禁怔怔出神。直到看见她那双眼睛,才意识到刚刚的对弈。
“既然都是青岚小筑的弟子,为何你能使用灵力?”
远处那白衣女子并未答话,只抬手又是一针,此刻陆平才观察仔细,这女子周身并未有灵力聚起,而是全凭自身气力,陆平这才感受到与这白衣女子间的差距。
一针,又一针。
陆平已经来不及观察这白光银针的具体动向,手中长剑也只是下意识舞出抵挡,将那月影流光使到极致。
三十二针,十三处伤,陆平一步未进。
陆平喘着粗气,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心中烦闷不已,心下默念“哪有一直挨揍的道理。”
又一针袭来,右手长剑换左手,右手阡陌万里出现。双手持剑,眼前剑幕腾起,将射来银针尽数抵挡,一时间,倒是有了进身的机会。
只见那白衣女子轻点地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