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失去她。”

“永远，失去她。”

匕首悬于苏小薇心脏上方的画面始终在幕少琛的眼前来回

反复，像是提醒，更像折磨，让她没办法放松神经分毫，好像只要一放松下来，现实就会告诉他“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假的，苏小薇已经死在那把匕首之下了”。

这样的想法，已经让他快要疯了。

贺子龙也难得沉默，安静坐在他旁边，听他说。

“我无比感谢，自己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让一切在不可挽回之前到达。”

“我也无比感谢韩思，要不是她，那把匕首势必会插进苏小薇的心脏。”

“回来的一路，苏小薇呼吸很弱，脸色苍白，我无数次将手搭在她的脉搏，去确认她的心跳。”

说到这里，他轻轻动了一下脑袋，突然笑了一下：“你知道吗？回来的这十分钟，是我长这么大，最害怕的十分钟。”

“或许你说得对，我应该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否则，未来若是还有这样的意外，我一定会怨恨自己，没有将自己对她的爱表达出十分之一。”

旁人不了解，一同长大的贺子龙最了解，幕少琛一路走到现在，很多时候自己的性命都豁得出去，从未有过如此慌乱的时刻。

刚才那一句害怕，让贺子龙心中感慨万千，抬手搂着他的肩用力勒了勒：“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以后好好的，这些苦难也不算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