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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是女,哪知那女生直接吓晕了过去。

“操他妈的……操他妈的……”

大邱失心疯地咒骂着呢喃,他在爸妈和朋友们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冲了出去。

反应过来的人紧跟其后,他们遇上季易燃跟那个学妹,匆忙说了事情大概,一行人跟着大邱到了楼下。

草地上没有人影,死的活的都没。

季易燃问大邱,口吻严肃:“符贴在哪,现在是什么状况?”

大邱突然摔在地上,他是在季易燃眼皮下摔的,脚前没有任何阻碍物,可他却摔出了从高楼坠落的伤势。

除了撞鬼,别的解释不通。

阳台跳楼的,跟害大邱摔伤的,都是鬼。

他犯大事了,不做法送走就别想活,这事科学医学通通没用,只能是玄学。

这晚大邱伤势惨重地躺在医院,给他过生日的人都有了心理阴影,承受能力差的更是请了假。

季易燃很晚才回家,他疲惫地给教练打了个电话,在微信上问十分钟前找他打游戏的迟帘:符是哪个道士画的,没用。

迟帘:“……”

顾知之画的符不管用,三张都不行?

他从季易燃口中得知那队友的遭遇,冷汗都出来了,操,他本想先让老季拿给队友凑合着用用,竟然出事了。

什么邪气这么猛,怕不是厉鬼。

迟帘感觉房里有人,他骂骂咧咧地跑下楼,一路跑一路亮灯:“顾知之,顾知之。”

叫魂一样给自己壮胆。

陈子轻被迟帘吵醒,他摸索着打开床头灯,视线刚恢复,迟帘就已经推开他房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来,爬到他床上,把被子一蒙。

“?”

陈子轻拍拍被子里的鼓包:“做噩梦了?”

“你那破符压根就驱不掉邪气,三张都镇不住鬼。”迟帘的声音从被子里冒出来,有点抖,“用你符的人进医院了,又是让鬼吓,又是让鬼害。”

陈子轻心下嘀咕,他没画错啊,怎么会没用。

“是你哪个朋友?”

迟帘稍微冷静了点,他故作淡定地拉下被子露出脑袋:“校篮球队的队员。”

陈子轻说:“这样啊。”

“阴魂伤人,极少数现象是无差别攻击,大多情况都是冤有头债有主,要不查一查问一问他撞的什么邪,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迟帘翻身背对陈子轻:“老季利用他爸的资源约了一个很牛逼的天师,别管了。”

“他对球员挺上心。”陈子轻自说自话,“队长的职责。”

接着就瞧瞧枕边少年的后脑勺:“你要跟我睡?”

“想吃屁吧你。”迟帘反应很大地坐起来, 被子堆在他腹部, 他被子里的一截修长小腿下意识一抬,再一放,架在了陈子轻的腿上。

陈子轻被他压着腿,脸上没表现出不自然:“那你躺我床上,睡我被窝?”

“什么叫你的床你的被窝,这个家里所有东西,死的活的都是我的。”迟帘说完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是真的让发小带来的消息给整怕了。最快也要明天恢复如常,今晚反正不行。

“是的,你说得对。”陈子轻笑了笑,“可以把你那边的床头灯关一下吗,睡觉开着灯刺眼睛。”

“不关。”迟帘重新躺回去,“你又不睁着眼睛睡,有什么好刺的。”

“好吧好吧。”陈子轻由着他了。

房里灯火亮了一块地方,床上两个少年共盖一床被子,一个呼吸均匀,睡着了,一个心跳快到濒临心悸。

“顾知之,你在这之前有没有和人睡过一张床,我没有。”迟帘出声。

睡着的人给不了回应。

迟帘从平躺变成侧身,他与紧闭双眼的土包子面对面:“不止我,老谢跟老季也都不喜欢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床上还有别人。”

“除了一堃,他有弟弟,兄弟俩经常一起睡。”

“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迟帘盯着近在咫尺的黑皮,他把手放在心口,喉结颤动着低声说:“这算不算同床共枕?”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百年……我怎么想到这上面去了,妈的,好恶心,我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恶心。

迟帘准备今晚睁眼到天亮。

凌晨四点多,一通电话扯到了迟帘紧绷的神经末梢,他一看不是自己手机就把身边人推醒。

陈子轻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接电话,是鼓手打的,阿蒙自杀未遂。

……

迟帘陪陈子轻去医院,他没好脸,哪怕陈子轻在路上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到了医院,迟帘阴阳怪气:“敢情你们不打不相识,我成外人了。”

他慢慢悠悠地走着,陈子轻拉住他T恤,拉着他走。

“不知道我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别在外面给我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迟帘嘴上嫌恶,身体却没做出一个反抗的动作,就那么被他拉着去了病房。

鼓手跟吉他,新主唱三人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都挺狼狈。尤其是吉他手,衣服裤子上血迹斑斑,脸上也有点。

阿蒙割腕了。

用剃须刀的刀片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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