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唤自己,苏棠梨这才缓缓从冰冷中慢慢回神,但身体还处于抽离之中,疼得她发颤,一股死亡的恐惧感袭来。
让她本能地怕死。
许是晏珺砚的怀抱太过温暖可靠,又让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抓住她的手臂,努力恢复意识。
瞧着有刀砍过来,苏棠梨忙叫着提醒晏珺晏,"小心!"
"找死!"
晏珺砚扶着苏棠梨,见有寒光刺来,顿时眼眸漾着冷光,勾了勾嘴角,赤手接住了刀,大长腿一踹,将黑衣人一脚踹飞。
"啊!"
"噗!"
黑衣人直接吐血身亡,其余黑衣人见状,持刀砍过来,却只有惨叫声连连。
晏珺砚的眼角眯了眯,见有黑衣人要杀苏棠梨,顿时一个飞脚踹过去,正踢到黑衣人的心口。
又伸手抱着苏棠梨的腰,将她护在身后,可却是含着怒气看向另一边,正和黑衣人对打的年轻男子。
这些黑衣人分明就是他招惹来的,而且那么多大巷子不走,偏将马车停在这个狭隘的巷子口。
这是故意将黑衣人引出来的!
"有官兵!"
"撤!"
忽然巡逻的捕快朝着他们这边来,这些黑衣人忙撤走,但却是被堵在了巷子口,逃不得。
捕头让手下将黑衣人都
抓回去,又让人收拾残局,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朝着年轻公子行礼。
"盛公子,可伤着了?"
"没有,多谢赵捕头及时赶到,等明天我会去姑父的跟前提点赵捕头几句的。"
捕头顿时大喜,收拾残局都带劲了,又询问他,"那盛公子可要跟着小人去衙门?"
"你们先去吧,晚点我再去。"
"行!"
捕快们将尸体都抬走,又扶着受伤的百姓去医馆,顿时刚刚还满是血腥的街道,又整洁如初。
仿若,刚刚的刀光剑影只是虚影一般。
"刚刚多谢两位出手,倒是连累二人了。"
苏棠梨瞧着走来的年轻男子,瞧着模样端正,身形修长,关键是脑门里写着两个字,盛焘。
顿时,她惊愕了一下,这不是即将要死在书院的那个富家公子。
也是因为他的死,白屹洵和晏珺砚才会被冤枉是凶手,有牢狱之灾。
这个人,竟然让她提前遇到了。
"这位小娘子,为什么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我?"
你可不是死人吗?虽然还有几天可活。
但险些拉着她一起死了,本来她就背负着凄惨的结局,已经够惨了。
竟然还能受无妄之灾。
果然,她不能出现在赌坊,不然凄惨还得找
上她。
幸好,还有女主在,不然她得玩完!
见苏棠梨瞪着自己,盛焘瞥见她的脸上衣服上还有血迹,又看向神色清冷的晏珺砚,这位兄台的身手了得。
若是能跟此人交手,也是不错。
顿时,盛焘朝着她们再次赔罪,"都是在下牵连了两位。"
苏棠梨此刻完全回神,闻言,眼睛亮了亮,朝着这位富家公子看过去,勾了勾嘴角,笑道。
"既然知晓牵连了我们,盛公子,你是不是得有些表示呢,比如说银子。"
盛焘见她直白地要银子,还怔了一下,但银子嘛,他是不缺的,如果可以结交她们,给银子也无妨。
"这是自然。"
苏棠梨闻言,见他向身边的小厮拿银子,美眸里闪过一抹狡黠,却是又惊喜道。
"盛公子,你可真是大方,竟然要给我们五百两的银子,哎,这也太大气了。"
"虽然吧,我只是受了惊吓,倒也不至于给五百两,不过盛公子一看就是家产万贯。"
"这五百两定然对盛公子而言,不过是小事,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盛焘愣住,一脸惊愕地看向欣喜笑着的苏棠梨,眨了眨眼睛,他有说给五百两?
明明他只想给五十两而已,何至于给出
五百两?
当他钱多?
好吧,他确实钱挺多。
"棠梨!"
白屹洵刚从赌坊出来,就听到外面的动静,顿时过来,就见苏棠梨被晏珺砚护在怀里。
先是愣了一下,但目光却是滑落在她身上的血渍,紧张扶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她。
"你没事吧?受伤了?"
见白屹洵关切地看着自己,苏棠梨心中一暖,又忙摇头,“夫君,我没事,多亏了晏大郎救我。”
瞧着她的面色有些白,白屹洵还是不放心,但见她身上的血是飞溅染上的,便拿着帕子将她耳后下颚的血迹擦了擦。
却见她红着脸接过手帕,害羞地说,"夫君,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可擦不干净。"
"那,还是夫君你来吧。"
"嗯。"
瞧着她们夫妻甜甜蜜蜜的,晏珺砚往后退了几步,另外一边的盛焘却是看到白屹洵,惊讶住了。
这不是时常名列前茅的白二郎,白屹洵,这位小娘子竟然是他的妻子。
盛焘这下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