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梨听到白屹洵的声音,面上一喜,宛若看到了救星,但瞧他的脸色有些不好,又看了看厨房的浓烟,顿时心里一个咯噔。
他不会以为自己要放火烧厨房吧?
不成,不成,才让他对自己有那么一丁点的改观,印象分不能再负增长了。
苏棠梨忙解释,"夫君,我就是饿了,想煮一碗鱼汤,你看灶台上的鱼,我刚杀的!"
白屹洵将窗户打开后,浓烟散去大半,闻言朝着灶台看过去,果然看到了还在蹦跳着的鱼。
这是杀了?没有完全吧?
"咕咕咕——"
苏棠梨一脸尴尬,又捂着肚子讪笑着说,"夫君,你听,我是真的饿了。"
绝对不是放火烧厨房!
瞧着苏棠梨弄了一身的灰尘,脸上都脏兮兮的,白屹洵挑了挑眉,又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接过火把,跟她说。
"我来吧。"
"多谢夫君。"
苏棠梨连忙退开,她就不跟自己不擅长的东西较量,无论是原主,还是她,都不善厨艺。
"呀,这就燃了!"
"你的炉灰都没有掏干净,自然不容易起火。"
"原来是这样,受教了,我下次就记得了。"
白屹洵听着,却是蹙眉看向她说,"你往后
想吃什么,直接跟我说便是。"
"也行。"
她确实不会。
瞧着白屹洵挽起袖子,又开始切鱼鳞,她才发现自己忘记把鱼鳞给弄了,又见他掏出了一推东西,眨巴眼睛,她好像没有把鱼杀透。
算了,厨艺这种复杂难懂的东西,她慢慢学吧。
但她也不能坐着不动,就坐到灶台后面想烧火。白屹洵说不用,但见她坚持,便教她如何添火。
虽然火候控制得不熟练,起码没有把鱼汤烧糊。
"好香啊!"
白家食肆的主菜就是鱼汤,不愧是白家的二郎,做的鱼汤就是好喝!
"夫君,你不喝点吗?"
"不了,你自己喝吧。"
白屹洵在清理灶台和锅,听她咕噜咕噜的,脸上还带着喜悦,一副吃到了什么绝顶美食一样,倒是愣了一下。
真这么好喝?还是饿坏了?
苏棠梨喝着暖暖的鱼汤,因为白屹洵刚刚将鱼刺都挑出来,所以她直接喝就成,又转头见他将灶台都收拾好了,想了想问。
"夫君,你明天可以不可以带我去城里啊?"
白屹洵蹙眉,警惕地看向她,还不等他开口,就听到苏棠梨忙解释,"我绝对不是去赌坊!"
"我想去绣楼。"
白屹
洵松了一口气,却又狐疑地问,"你的伤还没有好,去绣楼做什么?"
苏棠梨放下碗,笑嘻嘻地举起双手,"用我勤劳的双手赚钱!"
其实她自己也可以偷偷去,但白屹洵不跟她一起去,她怎么在他的面前露一手,又怎么会让白屹洵知道她的好呢?
"夫君,你信我一次,带我去绣楼,我一定证明给你看!"
白屹洵见她一脸真诚,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那好吧。"
"多谢夫君,你可真好!"
"咳咳——"
"你吃完了,自己早点休息吧。"
面对苏棠梨忽然撒娇,白屹洵被吓得咳嗽了两声,又检查了灶火都熄灭了,才转身离开。
苏棠梨则是坐下来继续喝鱼汤,又面带欢喜,他愿意带着自己出去就好。
天还没有亮,苏棠梨爬起来,在衣柜里找了一身漂亮的衣服,原主的猎户爹爹很疼爱原主的,赚的钱都给原主买衣服和胭脂水粉了。
原主也很喜欢她爹爹,所以她爹爹为了救上山采药的白屹洵,而被熊咬死,原主发疯似地记恨白屹洵。
这份恩怨,她不予任何评价。
但后面原主发卖了白屹洵的弟弟妹妹,逼死他的家人,她还是忍不住
想骂一句恶毒。
"咚咚咚——"
"你起来了吗?"
白屹洵趁着家里人都没有起来,轻轻敲了敲苏棠梨的门,就见她穿戴好出来,还愣了一下,随即蹙眉,也不说什么,就带着她从后门出去。
"咱们去最大的金楼。"
"最大的金楼?"
"对,起码不会被赶出来。"
白屹洵不明所以,但听着她跟掌柜说不买衣服,来卖双面绣,惊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说什么不会被赶出来。
他们二人的穿着可不像是能买得起这家绣楼的衣服,而且一来就说自己不买,反而卖双面绣。
换做其他绣楼还真会把他们赶出去,但这家是望城最大的绣楼,越是大户人家,就越会爱惜面子。
就不会当街将他们轰出去,会先讲一讲道理。
"我说这位小娘子,你才多大,都没有及笄吧?竟然说自己会双面绣?"
掌柜的是一个女子,她看向苏棠梨,语气还算客气,但明显是不信的,"这双面绣极为难得,便是我都不会。"
"双面绣珍贵,一般都是祖传,我便是祖传的手艺。"
她苏棠梨可是出生锦绣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