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抵毁苏瑜,出声辩道:“三太太,我家姑娘起来茶都没喝一口,只洗梳妥当便过来了, 根本没有怠慢之心。” “住嘴。”蒋氏眼中毒汁漫溢,似要在采玉身上刮个窟窿,“你不过是个使唤贱婢,主人家说话,你胆敢插嘴,来人啊,给我掌嘴教训,让她长性。” 采玉吓得身后往后缩,颜妈妈走过来就要扬手。 苏瑜拦住她,目色清冷的盯着蒋氏,“三舅娘说阿瑜慢怠下人,那三舅娘先说采玉是个使唤贱婢,又吩咐人来给她施刑,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好哇,好哇……”蒋氏起身指着苏瑜,看向余氏说:“二嫂嫂,这可是你亲眼目睹,她为了奴才忤逆尊长,你说她是不是欠教训。” 余氏这两日对于蒋氏的浑不拎已经领教得更够了,她希望蒋氏适可而止,偏她毫无认知丝毫不懂收敛。“三弟妹,你是长辈,何必跟个晚辈计较?这香莹娘不是告瑜姐儿逼死了她闺女么?现在瑜姐儿到了,咱们看她怎么说行不?” 蒋氏想着一会儿有好戏看,这才作罢,复坐回原位。 “阿瑜,这是香莹娘,香莹吊死之事你可知晓了?”余氏小心谨慎问着。 “来时已经知道了,阿瑜很奇怪,香莹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香莹娘一听苏瑜推责,用帕子捂着脸又哭了起来,“天地良心啊,瑜姑娘,你是金尊玉贵的姑娘,可也不能不把奴才的命当儿戏啊!” 苏瑜曾打理了几十年沈家的府务,一瞧这香莹娘的架式,就晓得她这是要赖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