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1来,等周亦凝百年之后,司马世政才不会因为1个没用的皇子,失去大局观。
皇上有大局观。
这就是太后的想法。
这个想法,周亦凝是不认同的。
她认为,皇长孙是大晋的皇长孙,理所应当是皇帝唯1的皇长子。
哪怕这个皇长孙没有存在的价值,太后也不能剥夺这个皇长孙的身份。
太后这么做是违反祖制的。
皇帝要是敢这么做,朝野内外都得指责皇帝不守规矩。
太后也是想到了这1点,所以才将这些女人送进宫,让司马世政挑。
至于谁是皇长孙的嫡母,这就简单了。
司马世政只需要找个借口,将皇长孙的嫡母贬为庶人就行了。
皇长孙的嫡母,乃是魏国公的女儿。
这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她不敢争宠,不敢和别的嫔妃竞争,甚至连皇长孙的宠幸都不争取,她就像是1株菟丝花,依附着男主人的光环,安分地过日子。
这样的女人,是最适合做1个合格的嫡母。
只可惜,这样的女人,注定要被淘汰。
……
周亦凝回到皇长孙住的偏僻角落的宫殿,1声叹息。
“娘娘为何唉声叹气。”宫娥问道。
“本宫在为陛下惋惜。”
周亦凝轻轻摇晃着茶杯。
“娘娘说的可是皇长孙的嫡母林氏?”
“正是!”
宫娥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奴婢曾听人说过1个传闻,不知真假。”
“什么传闻,说来听听。”
“传闻说,皇长孙不久前染上恶疾,差1点没命。后来遇到了1个老僧,那老僧救活了皇长孙,但是也把皇长孙给毁了。这1切都和林氏有关。”
周亦凝皱眉,“此话当真?林氏真的治好了皇长孙的恶疾?”
宫娥摇摇头,“奴婢不确定。只是听说,皇长孙病愈后,皇后大喜。这才赐了林氏封号,还让林氏住进了慈安宫。”
周亦凝微蹙眉头,陷入思索中。
这个传闻的真假,周亦凝无法确定。
她只知道,如果传言属实,这事可大可小,牵扯出许多人,牵连到皇长孙身上。
不能让事态扩大化。
周亦凝抬眸看向宫娥,“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你的?你可千万不要乱说,坏了陛下的大事。”
宫娥连忙跪下来,说道:“回禀皇后娘娘,这个消息,是奴婢从内务府的刘总管口中偶尔听到的。刘总管虽说是内务府总管,可是他的官职低微。平时没事绝对不敢靠近乾清宫。他偶尔偷瞄皇后娘娘您,被皇后娘娘撞破,这才说漏了嘴。”
周亦凝轻抚鬓角。
她淡漠的说道,“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你退下吧,好好伺候皇长孙。”
“遵旨。”
待到宫娥走了,周亦凝立即召来嬷嬷。
她低声吩咐嬷嬷,“本宫听说慈安宫已经在准备婚宴。”
“是啊!听说还请了江南1带著名画师,绘了1幅山河图挂在慈安宫,以表彰林秀女的功劳。”
周亦凝点点头,“本宫要出宫,你派人跟上。本宫要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另外,本宫要知道皇长孙的病究竟是怎么好起来的。你们1定要办得漂亮利索。”
“请娘娘放心,奴婢1定办妥。”
“本宫相信你。你去吧。”
等到嬷嬷离去,宫娥才慢悠悠地返回寝宫。
寝宫里,皇长孙正拿着1本书翻阅。
周亦凝坐在榻边,伸出手摸了摸皇长孙的额头,“感觉如何?有没有觉着热?”
司马世政握紧她的手,“没有。朕很好。”
司马世政看着她,目光深邃。
周亦凝的脸色苍白。
她勉强1笑,“妾身的病还是不见好。这么晚了,陛下怎么还不睡?”
司马世政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陪朕说会话。朕很久没有这么和你好好说说话了。”
“妾身该死,让陛下担忧。”
司马世政摇摇头,然后将头埋在周亦凝的脖颈处,轻轻嗅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心情顿时愉悦起来。
司马世政闭着双眼,轻声说道:“凝儿,朕知道你心里头委屈。但是,朕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妾身愧对陛下。”周亦凝低垂着头,声音细弱蚊鸣。
司马世政突然睁开眼睛,抓起周亦凝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
“你是不是觉着自己亏欠了朕?”
周亦凝抬头,对上司马世政幽暗深邃的眼眸。
司马世政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你1直谨慎小心,从不逾越半步。朕以为这就够了,却没想到竟然惹出这样的祸事。”
周亦凝苦笑1声,“陛下,臣妾有错。只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你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对吗?”
“是。”
司马世政捏着周亦凝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凝儿啊凝儿,你知不知道,你太软弱了。若非朕1再纵容你,你早已经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