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徽京殡仪馆后,已是中午。
时值小暑,清风徐徐,还算舒适。
只不过这里的阴邪气还是太重了些。
张九生从昨日下午便与风妖一直斗到凌晨,过程虽谈不上有多么的艰苦卓绝,但连续的大量消耗,还是使他乏了。
嘀~
白班卡。
哪怕再苦再累,也阻拦不了张九生想要打卡的心。
嘿嘿,又赚了。
领导能够摊上自己这样的员工,真是有福。
而打完卡后,自然就是干饭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更何况,殡仪馆内的饭菜并不差。
端着饭盘,张九生进入了食堂。
可很快,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嘈杂的食堂,在张九生进入的那一刻,瞬间鸦雀无声,所有工作人员皆都小心翼翼、踌躇疑狐的看着他。
这让张九生不免有些奇怪。
是自己的颜值越发惊人了吗?
为什么大家都是以一副惊为天人的样子看着自己?
长的帅又不是我的错。
何必呢这是?
摇了摇头,张九生打菜去了,也没想去与众人虚与委蛇。
“你们说,昨天下午那个紫袍青年,真是咱们的小张主管吗?”
“不知道啊,但是我看背影像,而且也没几个人穿那种紫袍吧?”
“如果真是小张主管的话,那真不得了了,两咒安天地,一剑断海啸,这是常人能做到的事?”
“很明显就不是常人了,网上都在说这些人是神仙!类似于姜子牙那一批仙神。”
“妈的,现在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连仙神都出来了!”
“昨晚最出风头的是那个灰袍青年吧?据传言,紫袍青年与灰袍青年是同一个人。”
“这怎么能是一个人呢?明显灰袍青年更厉害一点,紫袍青年是一剑断海啸,灰袍青年是直接掌控整个海岸线啊!懂不懂掌控整个海岸线是什么含金量啊?”
......
张九生刚一转身,所有工作人员旋即开始窃窃热议,都在对昨天申城一事侃侃而谈,各抒己见。
一时间,整个食堂如同朝堂般,众说纷纭,议论纷纷。
很多人都想上去亲自询问张九生,但总是过不去心头那个坎,对他的力量充满敬畏。
“看来不止姜法根出名了,你也一样。”濮阳兰祁根据现场气氛,判断出声道。
“不一样,大家对我是猜测态度,说明没有看到我的正脸,这倒能省去很多麻烦。”
张九生不愿每天都活在簇拥中,那太累。
如今这样挺好的。
能够让大家知道奇人存在的同时,还不用暴露自己。
“没看出来,你竟然是淡泊名利那种人,还以为你巴不得天下都知道你天师身份呢。”濮阳兰祁斜眼道,内心不免有些意外。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是龙虎道士的基本素养,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只淡泊名,不淡泊利。”张九生当下放下餐盘,双手合十,“钱来,钱来,钱从四面八方来,阿弥陀佛。”
“你就这么喜欢黑佛家吗?”濮阳兰祁汗颜。
“你又错了,我不是黑佛,是让佛背锅,阿弥陀佛。”张九生虔诚道。
“...你对佛家的恶意重了。”
“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经他人苦,未必有他善。每逢天下大乱,我道教二话不说全部打光,你再看看他佛家呢?借势蒸蒸日上!换你,你心里能平衡?你可知我道教为华夏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
“...我明白,这事是我言语不妥,我向你道歉。”
“你明白...?”
张九生皱眉,本以为濮阳兰祁是出于同情,做不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可她那副遗憾模样,实在真切。
张九生已不止一次在她身上感受到这种突兀感。
好似她亲身经历过一切...
“行了,你能懂就再好不过了,我也懒得解释。其实吧,我对佛家也没那么深的恶意,只不过很多事他们确实做的不好。”
张九生端起餐盘,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论佛家人,有些人还是挺不错的。”
“比如呢?”濮阳兰祁问。
“比如...比如...比如西王母啊。”
“...西王母不是你们道家的吗!”
“哦对,西王母是我们道家的,那...张果老呢?”
“张果老?别说张果老了,整个八仙也全都是你们道家的啊!”
“济公!济公总该是佛家人了吧!”
“济公倒确实是。”
“你看,佛家中还是有些人挺不错的吧?就譬如济公李修缘,多好的一尊活佛啊?说实话,我要不是不认识他,非得让他加入我们道教,让他加入佛教可惜了,以后我想黑佛家,都怕别人用济公来噎我,因为济公确实喷不了。”
“......”
......
吃完饭后。
张九生回到了自己的主管办公室内,上次就差一点便能通过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