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村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手里全部拿着农具或者棍棒,气势汹汹地站在林时的安全屋门口。
站在最前面的正是早上在村外遇到的十几个青壮年村民。
王良和另一个村民正拿着锄头用力砸门。
然而砸了好一会儿,门上除了出现几道印子,丝毫没有被砸开的迹象。
“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李大娘被李翠翠扶着,在人群里哭嚎。
“今天一定要把这门拆了,为强子报仇!!”
“一定要让那个小子偿命!”
“为强子报仇!!”
几十个村民的怒吼声回荡在这片山间。
李强虽然不是林时打死的,但他们不敢去招惹治安员,自然把这笔账记在了林时头上。
十几年来,村民们顺风顺水敲诈勒索了不少外地人,几乎没有失败过,更别说吃这样的大亏。
治安员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村长就召集了村里三分之一的人来找场子了。
对于治安员的警告,村长没有丝毫放在心上。
听说现在外面已经乱了套了。
这不是说以后他们村的人可以更加大胆一些,也没人管了?
村长默默在心底盘算。
事实上,如果没有林时到来,卧龙村在末世里会成为一个小型幸存者聚集地。
为首之人正是村长。
这些村民多年来被村长洗脑,团结无比,一呼百应,只要不和官方硬碰硬,在这一块小地方简直就是要风得风,肆意横行。
有人见砸不开门,提着锄头砸在外墙上。
“哐!”地一声巨响后。
墙上只出现一道浅浅的痕迹,锄头已经翻卷过来。
砸墙的人还因为反震的力道导致锄头脱手而出,差点就砸到了站在后面的人。
“村长,这玩意儿太结实了,我们砸不开啊!”
王良气喘吁吁。
村长若有所思地盯着林时的防爆门:
“继续砸!我就不信他永远不出来!”
王良只能和另一个村民继续砸。
就在村民们都以为林时要当缩头乌龟的时候。
门锁传来“咔嚓”一声响,打开了。
林时从门内走出来,看了看门上被锄头砸出的划痕,眼里寒芒一闪:
“你们干什么?”
在寒风中总算等到林时出来,村民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村民还没等村长指示,就已经上前几步,走到林时面前。
指着林时的鼻子骂道:
“你还敢问干什么?!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个……”
村民话还没有说完,林时看着近在眼前的手指,眉头微微一皱,抓住这根手指就是用力一掰。
“啊!!!”
清脆的手指断裂声和村民惨叫声同时响起,中年村民疼得脸都白了。
林时松开手指,一脚踹中中年村民的腹部,将这个噪音踹开,其他村民连忙闪躲开。
倒在地上的中年村民捂着肚子面色痛苦,竟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林时目光扫过几十个村民:
“想说话就好好说话,我讨厌别人用手指指着我。”
村民们被林时的狠辣吓住。
不过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很快就又目露凶光。
村长上前一步说道:
“年轻人,这次可是你先动的手,打人是要坐牢的。”
林时感觉自己听到了特别好笑的笑话。
难怪网络上有句话说的好,有些人:
你和他讲道理,他和你耍流氓。
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讲道理。
见林时没说话,村长以为他怕了。
眼珠子转了转,道:
“你这么年轻,要是有案底,可是会影响一辈子的前程。”
村长一副为林时着想的模样。见林时没有反驳,又继续说道:
“我们可以不报案,只要你赔偿了我们村里的损失,这件事和强子的事就算了,怎么样?”
“不能算了!打死他!打死他给我儿子赔命!那可是我老李家的独苗啊!”
李大娘听到村长的话,情绪激动,又哭又叫。
村长对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堵住了李大娘的嘴。
“怎么样?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村长搓了搓手,视线瞄向林时身后的安全屋。
他比其他愚昧的村民清楚,现在外面都快乱了套,停电,车子开不了,六月降雪。
现在这些情况恶化下去,变成世界末日也说不定。
他必须为自己打算了。
不得不说卧龙村的村长能带领全村“发家致富”,也是有点脑子的。
林时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村长,问道:
“你想让我赔钱?”
村长眼里闪过一抹阴险算计,脸上笑道:
“钱嘛,意思意思就行,我们不要多,你把你身后这座房子送给我们,就可以了。”
现在提款机也坏了,银行都被人挤得水泄不通。
村长哪能不知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