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塬城。 走街串巷,热闹无比,就像是有大事发生一般。 “街上这么热闹啊!” “那是自然,今日可是夏昌邑夏老爷的六十大寿,全城都将去贺寿,你说能不热闹吗?” “原来如此!” 从人群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今日是夏家老爷夏昌邑的生辰。 姜灿收回目光,表情期待:“看来我们来得很是时候,竟然赶上了老丈人的寿辰…咦,你怎么不高兴呢!” “殿下,能不…” “来都来了,怎能不去呢!” 没等夏青柔说完,姜灿抢先而语:“何况是老丈人的寿辰,作为女婿的我,总得尽孝道嘛!” 美人不语,甚是委屈。 很快,马车便在夏家正门处停下。 然而等来的不是欢迎,而是驱赶,甚至是辱骂。 “赶紧滚,说你呢!” “今日是我夏家的大喜事,别打扰我家老爷的心情,否则定要你好看。” 仆人指指点点,言语难听。 对于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姜灿并未生气,因为不值当,于是步出马车,以礼相待:“劳烦通报,夏家姑爷特来祝寿。” “就你?还姑爷?哈哈哈…”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就你这穷酸样,赶紧撒泡尿照照自己,不然还真以为自己要逆天呢!” 两人无视,傲气十足。 胆敢辱骂当今太子,那是找死的节奏,若非姜灿拦着,赵武早已将两人碾成碎渣。 老公可忍,老婆不能。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男人,何况还是监国太子,这让夏青柔气不打一处来:“去叫方袒来见我。” 话音未落,夏青柔已经来到姜灿的身旁。 遗憾的是,仆人根本不给面子,而且表情贪婪,一脸猥琐。 “哟,还是个大美人呢!” “这姿色,这身材…啊!” 没等仆人把话说完,姜灿猛然一脚,恰好踢在裤裆处,使得仆人跪倒在地,痛苦难耐。 如此举动,夏青柔心暖。 与此同时,另一人扑面而来:“敢得罪我夏家,找死…啊!” 赵武轻轻挥手,直接将仆人轰倒在十步开外,疼得喊天叫地。 动静颇大,惊动他人。 “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我夏家撒野…小姐?!” 管家方袒,极速而来。 面色惊诧,难以置信。 再三确认后,方袒老泪纵横,激动而语:“真的是您,这么多年不见,您还好吧!” 小姐? 他真的是自家小姐! 先前嚣张的仆人,肠子都悔青,连连跪地求饶。 “小姐,我们是新来的,不知您的身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求您饶了我二人,我们再也不敢了!” “即刻离开夏府,还不快滚!” 方袒冷声而语,果断坚决,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事毕,方袒看向一旁:“这位是?” “方伯好!” 没等夏青柔介绍,姜灿率先开口,声音真挚,礼貌极佳:“我名为姜灿,是小柔的夫君!” 小柔? 夫君? 第一次听到这个亲密的称呼,夏青柔的俏脸宛如熟透的红苹果,就像是能挤出水来。 自家小姐没有否认,方袒自然也不傻,急忙行礼:“姑爷上门,有失远迎,还望赎罪,请跟我来。” 让姜灿郁闷的是,为何走的是偏道,而且还鬼鬼祟祟,就像是做贼一样。 难道夏青柔在家里不受待见? 那自己怀疑她是否也错了! 在管家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一处偏院。 “夫人!” 方袒敲门,恭敬呼唤。 嘎吱! 开门的是一位妇人。 她手挂佛珠,身着朴素,看起来有些憔悴。 “你是…柔儿?” “娘,是女儿!” “我的乖女儿,是为娘的错,没能保护好你!” “不是的,都是女儿的错,连累了娘!” 母女相拥,泪流满面。 此时此刻,无人出声,无人打扰,即便是满肚子疑问的姜灿,此时也静静的看着,乖乖的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母女方才平复情绪。 紧接着,夏青柔略微娇羞,正要介绍:“娘,这是当今太…” “小婿姜灿,见过岳母大人!” 姜灿主动开口,身体微微向前倾,根本不像身份尊贵的监国太子,倒像是一个烟火之气的普通人。 听闻小婿二字,周玉兰身子微怔。 有激动,有宽心。 “好好好!” 周玉兰连说了几个好,身心顿时也轻松许多:“我还担心小柔一辈子不嫁人,如今这也算是了却我心中的一件大事,我高兴。” “娘…” “不说了,不说了!” 看得出来,周玉兰是打心眼高兴:“来,姑爷请进屋!” “岳母大人请!” 姜灿伸出右手,示意对方优先。 如此举动,周玉兰更是欢喜,这个女婿不错,不仅一表人才,而且人品很好,值得托付。 整个房屋,摆设简约。 正上方,供奉着一尊菩萨的雕塑,雕像下方,则是一个蒲团。 就在此时,方袒主动解释道:“自从小姐被驱…自从小姐离开后,夫人就吃不好睡不着,于是便在此打坐念经,方才有所缓解。” 声音带着无奈,更是心疼。 身为女儿,夏青柔心有责备:“娘,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让您变成了这样,女儿不孝。” “我的傻女儿,此事与你无关。” 言语之间,周玉兰看向姜灿,越看越喜欢:“你找了个好姑爷,以后要好好伺候人家,别再使小性子了!” 夏青柔娇羞,姜灿得意,还不停对前者使眼色。 “听说妹妹回来了,在哪呢?”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急冲冲而来:“哟,真的是妹妹回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也好让哥哥去接你啊!” 看似热情,但话里话外,有一种怪味。 更关键的是,哥哥出现,妹妹竟然无动于衷。 别说打招呼,就连一点好脸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