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十年,宿怀璟‘篡位’,剧情线崩坏……
这段反复流淌的时间线已经过去四分之一,容棠却突然不想死。
他一趟江南,见到故友旧交,突然……不想死。
他轻声回系统:“谁想死啊。”
谁不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活,不然他在时间循环里挣扎这么多年是为什么?
【……】系统没有吭声,呆呆地待在那一片三维空间里,看马车上将自己缩一团的像素小人。
它也好不想让宿主死啊……
到底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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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永安巷休息三天,容棠长途跋涉的困倦沧桑差不多消散,他们才终于回宁宣王府。
半年没回来,王府一如既往的奢华,屹立在国都最富贵的地段,门前来往俱是身穿朝服的官员,瞧见宁宣王府的马车,一个个都不由自主伸长脖子望。
容棠没兴趣跟他们寒暄,倒是宿怀璟,暗地里记一圈人脸。
他们在门口车,王府大门为迎主子而开,门房忙不迭地往府内跑,通报世子爷回府的消息。
容棠挑挑眉,偏过头跟宿怀璟:“这是我这辈子在府中第次这么受重视。”
宿怀璟握他的手,冬天容棠手脚都是冷的,握起来像捏一块需要赏玩的美玉,一点点仔细将他捂热。
宿怀璟问:“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容棠想也没想:“跟你结婚。”
宿怀璟微微一怔,旋即笑开,手攥更紧些:“棠棠应的。”
容棠是宁宣王世子,他到的所有重视都是应该,更况仅仅只是一个门房的通报。
容棠心隐隐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他嘲弄道:“希望别是什么鸿门宴。”
宿怀璟微怔,眉心意识微微蹙起,倒也没什么别的缘由,单纯因为不愿意看见棠棠分明在自己家,还这般警惕的模样。
宿怀璟不自觉想起他跟自己的那句从来没傻过,究竟是什么样的生存环境,才逼的一位尊贵无匹的世子爷不不装疯卖傻、损坏自己的名声,从而以生存呢?
宿怀璟越思索眼神愈冷,一股子戾气不受控制地溢出来,如果不是王妃在想念容棠,他其连这一趟都不太想回。
宿怀璟压压内心翻涌的情绪,温声道:“咱们不管那些,跟母亲吃过饭回院中,好不好?”
容棠心里在想别的事,闻言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宿怀璟见状,眸色愈发幽深。
王秀玉准备数不清的吃食跟接风礼,却在见到容棠的第一眼涕泪涟涟,捏他的胳膊,口中止不住念叨:“瘦、瘦……”
容棠眼眶也有点热,算上折花会开始,他已经大半年没在宁宣王府住过,这时候跟王秀玉一见面,他发自己也想念娘亲。
宿怀璟在一边看会,默默退出去,留给他们母子俩交流的空间。
宁宣王在大虞朝堂上是一个很特殊的朝臣,宿怀璟站在王妃的小院外,遥遥看后花园中来往的人流,间或出几位朝中的官员,眸中晦暗不明,看不清在想什么。
“怀璟。”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清朗中带几分软糯,透几分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气。
宿怀璟眸中那些晦暗瞬间清明笑意所取代,他回过头,自然而然地牵住容棠的手,轻轻摩挲几想帮他取暖:“怎么不多跟母亲聊一会?”
容棠望眼花园,目光从宿怀璟方才看的那些人身上收回:“娘要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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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怀璟眼中笑意愈深,有时候他觉自己会寸进尺,棠棠在身边,还要想让他一颗心都挂在自己身上;但有时候他觉自己很好满足,容棠主动来找他,乖乖地陪自己,宿怀璟能自发压心底所有不可为外人道的念头。
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有跟容棠有关的,也有跟朝堂有关的。
但无论是什么,多少算计压在身上,都抵不过棠棠主动地走过来,唤他一声名字。
“回去吧,陪会母亲。”他。
容棠偏过头,不声色地打量一眼宿怀璟的神色,确认没有任异样之后,才点点头,跟他一起往院中走。
这几个月来,京中发生的事一件比一件大,庆正九年的戏目,正由此开始上演。
哪怕蝴蝶效应那样神秘莫测,写在小里的既定剧情线必然还是会发生,或早或晚罢。
比如宁宣王府即将迎来一位刚诞生的小主子。
比如皇子生母怡妃娘娘,在庆正九年的秋天,太医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