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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子可爱极了,丛林里小兽抱起一硕大果子回窝,却看见更加庞食肉动物,怕也躲,小小声问它:“可可以让我吃了果子,你吃我呀?”
但其实捕食者压根就想吃它,想其圈养,为它种上一片春夏秋冬都会结果树林,好让其心甘情愿留在自己地盘。
宿怀璟失笑,捞过酒杯嗅了嗅,给倒了一杯:“准喝一点点。”
“嗯!”容棠答应得干脆,接过酒杯之后小口小口愉快地抿着。
宿怀璟看这,心下也开心得很,甚至觉得自己这些都没这轻松过。
宿怀璟抬头,恰好跟沐景序视线相对。
后者似乎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想移开目光,却又很快打消了念头,推开椅子过来,弯下腰问:“出去吹吹风吗?”
雅间内四个人都在喝酒,那三位一边喝一边聊,容棠看见沐景序主动找宿怀璟,简直比当事人还激动,忙迭地赶人出去:“去吧去吧,在这老管我。”
宿怀璟莫名被扣了一顶大帽子,无辜得要命,却又实在拿容棠没办法,得又叮嘱了一句:“少喝点酒。”
“嗯嗯嗯!”容棠敷衍地应,眼睛却已经瞟到了酒壶上。
宿怀璟:“……”我哪儿管得住你?
默默叹了口气,起身跟沐景序出去。
芙蓉楼热闹,站在楼上望去,苏州城好像根本没受过水灾一般,到处都是安居乐业居民。
宿怀璟倚着栏杆,看着这座逐渐恢复生机江南水城,吹着湖面微风,唇畔笑扬了扬。
沐景序问:“你这些过得怎么?”
“昨天你就问过我了,兄长。”宿怀璟略显无奈,语调里带上点十七岁少郎本该有轻松随。
那本就该是对待家人态度,可说完却还是笑着回:“头些很好,身上很痛,也很想家,行风没找到我,也没有人陪我,我捡了一个小哑巴,陪了我很长一段时间。”
跟流云,某种义上来说算得上是相依为命过。
但宿怀璟无跟沐景序反复提及那段过往,轻飘飘带过,又说:“后来进了京,遇见了容棠,之后你都知道,你应该也能看出来。”
宿怀璟笑着道:“我过得很好。”
除了棠棠到现在还愿承认喜欢自己,其一切都很好。
宿怀璟甚至开始忽略容棠活了多久这个事实。
沐景序看出来思,略蹙了蹙眉,却也打算追究,问:“你没有怀疑过吗?”
苏州城内水波滚滚,风声里带着浪花,宿怀璟沉默片刻,笑着反问:“你知道对我有多好吗?”
“你们走后,是第一个会在乎我吃得饱饱、穿得暖暖、有没有被人欺负、会会受委屈人。”宿怀璟说,“我自己都记清有多少次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先替我挡住了所有可能会落在我身上刁难跟苛责。”
宿怀璟轻轻地说:“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是爹娘送来陪我。”
沐景序一下愣住,哑口无言。
问是容棠,宿怀璟也清楚问是容棠,而是宁宣王世子这个身份。
可是宿怀璟闭口谈,沐景序便也问。
这个弟弟,自小就过分聪颖,其实该为宿怀璟担心。
但总是忍住,总是想担心,想要补一补这些错过光阴。
宿怀璟背靠着栏杆,视线落在屋内,抬了抬下巴,望向正在交谈那三个人,问:“你告诉柯鸿雪了吗?”
沐景序微怔,摇头:“没有。”
“那……?”
“自己猜。”沐景序说,“我没承认。”
宿怀璟顿了顿,又问:“打算告诉吗?”
沐景序没吭声,过了半天才问:“你会告诉容棠吗?”
小世子第三次手伸到了酒壶,宿怀璟眼睛微眯,轻啧了一声,身体离开栏杆,摇头:“会。”
“我先进去了。”说,“棠棠又听话。”
沐景序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语气,本能地点了下头。
宿怀璟往里走,柯鸿雪抬了头,起身出来,两人交错,一个走向灯光繁盛红尘,一个去看烟水温润天地。
容棠正悄摸摸地喝第三杯酒,宿怀璟走过去,由分说地按住手背,沉声道:“棠棠。”
容棠带上点醉,但还清醒着,可是被湖上风一吹,脑袋似乎懵了懵,一瞬间鬼使神差地,反手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