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似的,打死也不往主桌瞟。
而主桌那边坐着两人,容棠今天穿了一身鹅黄色的春装,衬得人很是精致明亮,王秀玉光是看着就心生欢喜。棠棠新娶的媳妇坐在他旁边,穿了一身翠青色的衣服,布料容棠的一样,是王皇后之前赏的云锦。
两人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是一对佳人,王秀玉脸上笑容深了些,就见到宿怀璟又乖又可爱地将身子微微弯,仰起头自而上看容棠,唇角挂着笑意,眼睛里全是容棠的影子,而棠棠那张来苍白的脸上,罕见地多了一丝丝难以察觉的红,表情很灵动地瞪了回去。
虽是瞪着,两人却挨得极近,氛围感相当强烈。
王秀玉一时间就不太想过去了,只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眼眶不自觉发热。
画琴亲那日就随喜婆一起去了新娘子的房间,很是清楚自家大少爷跟新郎君之间如胶似漆的关系。
些日子以来,郎君对大少爷的好,府里众人是有目共睹的,因此她一看见王妃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低头轻笑着宽慰道:“王妃您看,少爷郎君很是恩爱呢。”
王秀玉点点头,眼睛上望了望压回去那点泪意,浅浅勾一笑:“棠棠喜欢的人,自然是好的。”
话间宿怀璟余光瞥见她,眼睛里那点过分的揶揄藏了些许,小提醒了一,容棠转过头,两人便一起站起来,王妃边走了几步。
容棠笑得很甜:“娘。”
宿怀璟跟他叫人:“母亲。”
“哎、哎。”王秀玉迭应,一边一带着他们回了主桌,次桌上容峥犹豫着不过来,王秀玉煦道:“不必拘礼,等你们父亲来了再落座也行。”
容峥便真的不过来了。
若是往日见副情景,王秀玉多半会以为容棠受他们排挤,可联想到方进门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容峥听她不落座时明显偷瞄了一眼容棠然后松一口气的表情,王秀玉隐隐有一不切实际的猜想。
她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低:“你欺负弟弟妹妹们了?”
容棠道:“娘冤枉我,我哪里会欺负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宿怀璟瞧见他副委屈的小表情便觉得可爱,偏过头默默得笑了开来。
王秀玉看看自己儿子,再看看儿媳,明眼人看得来两人表达的不是一含义,但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信谁。
心念转了转,她决定信儿媳妇,却也没责怪容棠,反倒轻道:“是好事,娘总担心你受欺负。”
于是容棠那点装来的委屈持续不去了,他又想起来前两辈子对王秀玉不够关心的亏欠,心里有些内疚。
可次内疚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发酵,垂在腿上的手就被人握了住,宿怀璟脸上笑意收敛,音轻缓,却透着几分郑重:“母亲放心,我不会让棠棠被人欺负。”
容棠有些懵地低头,看握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
依旧没什么茧,触碰感觉温暖干净,容棠怔怔地看了会,莫名觉得宿怀璟句话是真的。
而且……他好像听见过类似的话。
-
三皇子是仁寿帝几儿子里最附庸风雅的一,有读猜测是不是因为他排行老三,所以跟先帝三子一般,在风花雪月之上造诣颇高。
三皇子自宫立府之后,每年春天会办折花会,庆正十一年四月,第三次折花会,容棠跟男主去了。
当时的朝堂已相当动荡,武康伯被灭门、二皇子革爵流放,宿怀璟从幕后走到台前,以一介布衣之身站到朝堂之上,进了御史台监察百官,逐渐为仁寿帝心腹。
盛承厉十七岁,正是宿怀璟如今的年纪,却比现在般委屈求全、言笑晏晏的大反派意气风发、张扬明媚许多。
他站在夺嫡的漩涡中心,在容棠众多心腹的辅佐之,手上权利已拥有良多,心思愈发深沉不可猜测。
但在容棠眼里,他始终是冷宫中那望着四方天空祈求有人能带他去的小皇子。
彼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容棠记不太清了,大概又是在政见上有所不同,从庆正十一年除夕之后,种情况发生过几次,每次以盛承厉主动退让告终,因此容棠竟然没有意识到有些关系早就发生了改变。
他跟盛承厉在折花会一角产生争执,男主怒气冲冲拂袖而去,容棠双目神地看眼前一朵粉红的芍药,期间来了几人、又走了几人,有男主的,也有六皇子或其他皇子的。
他们看到了容棠跟盛承厉的争执,或冷嘲热讽、或假意拉拢,容棠一一应付过去,直到身边又传来一道脚步,他终于觉得有点烦了,转身欲走,身后那人却唤住了他:“世子爷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