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亲疏,只要是与余书缘相处过,任谁都能很轻易地看出术后的余书缘性格大变。冷不丁听见何姨这样说,贺云并不意外,在旅行期间他已经将这个问题反复咀嚼、反复琢磨过。术后,余书缘大概不仅忘掉一部分表层记忆,就连深层次的潜意识里的记忆也忘记了许多——而潜意识偏偏是塑造人性格的重要部分。
然而贺云却不觉得这是坏事,看何姨的反应,似乎也有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感叹。
何姨又说起他岗位的事,贺云安静地听着,心里大致赞同。余锦容在来探望余书缘之前就想好了放手——选择放手,是她放过自己,也放过余书缘。
两厢作用下,余书缘大概迎来了自出身以来最自由的时光。
何姨就那么说着,忍不住拭泪。贺云客套地应了几声,陪何姨喝完最后一杯茶,道别后转身上楼。
睡前他又问余书缘:“圆圆,还要不要去看大象?”
“算了吧。”余书缘很干脆地答:“我想留着念想,去非洲看。”
“去非洲?”贺云有些讶异。
从他过往的经历开看,余书缘和“去非洲”这事可以说扯不上任何关系。
“嗯。”余书缘点头如捣蒜:“去非洲。”
像是知道贺云想说什么,余书缘马上补充地说:“我会好好吃饭,好好锻炼身体的。”
“好吧。”
贺云很快就接受了这事:“那我也要去。”
“嗯。”
余书缘不知想到什么,眼睛笑眯眯的:“你要帮我拍和大象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