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潮红,连带着被白色西服衬得更明显,然而贺云觉得这是他此生最接近极致幸福的时刻。
贺云将相框拿给他看:
“你记得吗?这是我最珍爱的东西,我好想你,没日没夜的想你,我对你说的都是假话。”
贺云拿着相框的手抖动着:
“是不是相爱就一定要那么痛苦呢,我不懂,余书缘,你能懂吗。”
余书缘静静地望着他,眼神如同海洋。他接过那个相框,有些怀念地摩挲上面的照片,轻声说:“我知道。”
贺云全然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平静,仿佛提前知道了一切,提前设想过会发生什么。贺云低头用手为自己抹了把泪,整理好情绪说:
“我为过去对你做的所有事道歉,余书缘。”
贺云再次倾身抱住他:“我昨天对爸妈说,我有选择你的能力,已经两年了,我有能力爱你。”
余书缘侧过头,皮肤贴在他脸侧,有些凉,他就那么安静地听着,两手安抚似的抱住贺云的背,令贺云颤栗不止。
“你愿意原谅我吗,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再给我一次…”
“贺云,”余书缘还是用那种很轻的语调,像是安抚:“我说了,我从来没有真的生过你的气。”
从来没有真的生气,便也谈不上真的原谅。
余书缘的率直隐藏在最深最深处,被张牙舞爪的外在掩盖,轻易无法察觉,贺云早该明白的。
他浑身一震,随即他放开怀里那人,快步走到公文包前,他不敢犹豫,不敢慢了,一旦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