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这句话,宋胭因可以出去而雀跃的心情一下子被浇灭。
她心中极为不喜,但孝字当头,不好反抗,便忍耐着问:“祖父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怎么没听说?”
“肠胃不好,胀气,才看了大夫。”魏祁说。
宋胭半晌默然,什么也没说。
他的态度是平淡的,一边说着,一边自顾用着自己的饭,并没有看她。
但她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不容质疑,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魏曦觉察到两人之间低压的氛围,不敢说话。
原本这几个月,她常与父亲一同用饭、谈话,父亲偶尔会问她读了什么书,有什么感悟,她觉得和父亲的距离近了好多,平时也敢多说几句闲话了,可现在,父亲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不苟言笑,说一不二。
剩下的饭,三人都不言语,待放碗,魏曦小心看看魏祁,又看看宋胭,欲言又止。
宋胭道:“你与三婶她们去玩吧,你手上有钱,见到喜欢的自己买,别让你四婶买。”
“好,我知道的,那……我去找三婶了?”
宋胭点头。
魏曦又瞥一眼魏祁,脚步轻慢地离开了,宋胭也没说什么,到梳妆桌前摘了那过于华丽的首饰,又换了身素色衣服,端了碗小厨房的山药粥,一声不吭往万寿堂去了。
就像个对东家不满,又无法反抗的伙计。
魏祁在房中长长叹了口气,看看自己之前放在桌上的蜜饯包,将它提了放进书桌下面的柜子里,狠狠关上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