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头一回遇到,张口闭口都是钱的富二代。
“那算了,我找别人打听。”
话落,我举步就往室内走去。
我刚回去,江莱正好从包间内出来,眼圈微红,显然是哭过了,“我们回去吧。”
“都说清楚了?”
我从她手里把外套拿过来,给她披在肩上。
她吸了吸鼻子,眼神清透,“嗯。从今往后,他联姻也好不联也罢,都与我无关了。”
闻言,我很佩服她拿得起放得下的利落。
回家路上,江莱负责开车,我突然接到陆时晏的电话。
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南枝,刚才和周放在一起的人,是你吧?”
我一愣,却没有骗他,“对,是我……你怎么知道?”
周放明明把我盖得严严实实。
连傅祁川……都只是问了一句鞋子而已。
并且是那么不确定的语气。
陆时晏居然能猜出是我。
电话那头,他听出我的语气不对,笑了笑,“好奇为什么祁川都猜不到是你,我能猜到?”
“有点。”
“他太笃定你对他的感情了。”
陆时晏嗓音温柔清淡,“所以,他最多怀疑一下你和我,不会再往周放一个陌生人身上猜测。”
“你说得对。”
其实,他说得也不尽然。
更重要的是,傅祁川并不在乎我这个人吧。
我和谁在一起,对他来说又能有多重要。
陆时晏沉默了一下,语气温润中似夹杂着试探地问道:“你和周放……”
“我和他其实就是见过两三次的陌生人。”
我也没想瞒他什么,解释后,又顺势打探:“学长,沈星妤和周放,之前怎么没听你们提起过?”
陆时晏语气松弛下来,“他们俩是景城的,平时和我们不是一个圈子。这次,是沈家想在江城成立一个分公司,安排沈星妤过来练练手。”
他极尽耐心,没有任何隐瞒地告诉我,“至于周放,是周家的太子爷,五代单传的独苗。他行事颇有些张扬肆意,让人摸不着深浅,你别和他来往太密了。”
我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沈家和周家……很不简单?”
“何止是不简单?”
陆时晏轻笑一声,“这么说吧,江城都是后起之秀,顶多算豪门。但景城那边,三大世家,周家和沈家就是其中之二。”
闻言,我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昨天寿宴结束,是路老夫人亲自送周放离开。
而傅祁川,又为什么对周放多有忌惮。
周放又为什么,敢公然和傅家唱反调。
豪门和世家的差距,太显而易见了,不是简单的钱多钱少能说清楚的,那些百年积攒下来的盘根错节的人脉,足够抵金山银山。
我心里不由感叹了一声人与人的差距。
又不由追问,“那这……沈星妤和周放家世这么相当,他们为什么不联姻算了?”
这不是省时省力又省事吗。
陆时晏失笑,“你倒是会猜,周放和沈家确实是有婚约的,但这个婚姻不是和沈星妤定的,而是和沈家年幼时被绑架丢失的那位大小姐。”
“听说,周放这次来江城,也是为了找他昔日那个小未婚妻的线索。”
“看不出来,他是这么专情的人。”
我有些意外,居然会有人和陆时晏一样,都执着于年幼时遇见的人。
坚持了这么多年。
陆时晏笑笑,没再说什么,只道:“明天你在家吧?我下班后给你把礼物送过去。”
“礼物?”
我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是他昨晚说的,点点头,“好,不出意外的话,我最近几天都在家的。”
……
次日,我一觉睡到自然醒,摸了摸空空的床侧。
江莱不见了。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才看见她给我发的微信,【溜了溜了,要是贺廷什么时候又发神经了,我再来求收留。】
【渣女,睡了我就跑。】
我笑着回了一句,懒懒地躺在床上刷起手机。
傅衿安和傅文海的事,再加上她和温芳在民政局互撕时抖出来的事儿,对傅氏集团影响很大,股票跌了好几个点,甚至还有持续下跌的苗头。
骂声依旧没有消停,可想而知,周放推波助澜了多少。
就以这个架势,那一家三口,出门不戴口罩,可能都会被人追着打。
“傅太太!病房的家属和患者吵起来了,已经动手了!”
临近下午时,圣心医院的护士台打了电话过来,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我脑袋嗡地响了一下,一边抓起车钥匙出门,一边火急火燎道:“怎么会打起来的?我现在马上过来。”
我赶到医院时,警察已经到了,病房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
“你是患者什么人?”
见我要进去,警察问。
我当即道:“侄女,她是我姑姑。”
“行,进去吧,好好劝劝他们,两口子吵架干什么不好,非要动手。”警察说。
林国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