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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彪只剩下一万多人马被梁山军近十万大军前后包围在魏河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可以说已经是在垂死挣扎了。
而且,真祥麟还将云天彪他们的粮草给烧了不少。
这一阵杀得云天彪他们胆颤心惊,更不知花荣和栾廷玉的人马从何处突然杀入他们的营寨的。
事后,云天彪派人细细查看。
结果,中营后面、右营围子里,都有足够四马并行的地袕数十处。
原来这些地袕都是猿臂寨的人预先掘下的地道,肯定是陈希真他们料得云天彪他们必在此地扎营,事先挖好了地道。
查点一番,此役他们折损逃跑了六千余人,烧坏粮草器械无数。
幸亏云天彪稳住了中营、左营,他们才不至于被全歼。
云天彪大怒:“陈希真老畜生焉敢如此?!”
这时,探路的斥候回来禀报道:“陈希真那三营兵马得胜后,便拔寨都渡过河去了,他们扎营处只是一片空地,一物全无。”
风会惊讶道:“这厮们不备船只,又不搭浮桥,却怎生渡得这般快?”
其余宋将也都疑惑不已!
还是跟梁山军打交道比较多的云天彪,给一众宋将解答了这个疑惑:“梁山贼寇中有一些物化属性灵根天赋极高的人,在觉醒灵力的时候便被定向培养成飞桥人,他们可隔空搭建飞桥,攻城过河极为便利。”
听了云天彪的解惑,一众宋将才恍然大悟!
次日,走投无路的云天彪差人渡过魏河,直到陈希真营内下达战书,表示想跟陈希真公平一战。
陈希真同意来日渡河交战,书后又写道:“昨夜老道小胜总管一局,戏弄足下,幸勿介意。”
云天彪大怒,对左右说:明日不惜血战,也势必要击败陈希真,渡过魏河。
次日,云天彪严整队伍,在魏河西岸,摆成阵势等候,可陈希真却不出战。
一直等到中午,云天彪着人去催促,陈希真回书告罪道:“刚得消息,小女又幸得我家主公宠幸,再度怀孕,今日正当弥月,敝寨设酒庆贺,无暇厮杀,故而爽约,望改期明日。”
云天彪怒极,哪能不知道,他被陈希真给耍了?陈希真这明显是在等萧嘉穗上前合围,全歼他们这一万多人马?
这气得不少宋将暴躁如雷,大声道:“为何不渡过河去,怕他甚鸟?!”
就连好脾气的风会也道:“兄弟们说得极是。”
云天彪摇头:“临敌休急暴,对阵莫匆忙;急暴难取胜,匆忙多败亡。古来兵家犯此取败者,不知其数,诸位岂可蹈其覆辙?我们且暂息一时之怒,从长计较。云某不才,必取一条计胜他!”
一众宋将听言,才只得忍下这口气,收兵回营。
又过一日,云天彪又陈兵西岸,遣人去陈希真处挑战,仍不见动静。
直至下午,陈希真方批回战书道:“云总管既善用兵,何不渡过东岸一决胜负?老道若半渡邀击,非丈夫也。”
一众宋将怒发冲冠,对云天彪道:“这贼道欺我太甚,当用何法败他?”
云天彪道:“这厮欺我不敢渡河。我一面只顾搭浮桥,假作欲渡之势。仍将兵马分作两拨,叔公领一拨,今夜悄悄从上流头黄叶村渡过去,我探得那个村坊有百十家烟灶,多是渔户,水势尚浅,渔船甚多,可借来作浮桥。但必须另留一枝兵射往岸口,方可过去。一到彼岸,先占地利,扎下营寨,然后进战。我自领一拨从此地进路。两面策应,此河可渡也。”
一众宋将听罢,甚喜。
当日黄昏时分,风会带一半人马,投黄叶村去;云天彪分一半人马镇住河口,催督军士铺搭浮桥,假作渡河之势。
当晚风会领兵奔黄叶村而来,派斥候先到村中去晓谕百姓:“休得惊恐,我不过借此渡河,决不烦恼村坊。各宜安静,妄动者立斩。”
风会统领一半人马到达黄叶村后,就派人借众渔户的渔船,趁月光下搭起浮桥。
二更时分,早已完毕。
风会留一千弓弩手,射住岸口,同众其他人马渡过魏河东岸,果然神也不知,鬼也不觉。
风会甚喜,暗传号令,人皆衔枚,马皆勒口,顺流迎下去。
走得五七里,已近半夜时分,风会相了地利,倚山傍水之处,住下兵马。
风会对一众宋将说:“吾在此处安营下寨,陈希真坚守不出以为得计,今已入其内地,再夺得他几处险阻,更有云总管策应,哪怕这厮不败?!明日众位弟兄与我奋力!!!”
一众宋军将领欣然领诺。
风会正令军汉们搬泥运石,掘濠凿堑,安立营寨,忽听半山里一個号炮飞入云端,四面喊声大起,梁山军兵马漫山遍野而来!
风会大惊失色,率领宋军慌忙迎敌。
两下交锋,混战了一夜。
战至天明,只有风会率领五六百人马汇合射住岸口的一千弓弩手回到云天彪那里,其余四五千人马被曹正所率领的梁山军全歼。
回到云天彪身边,风会才知道,昨夜河口浮桥已被陈希真烧断。梁山军也用飞桥渡过河来劫营,吃云天彪防备得紧,只损失了不到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