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作甚,哥哥若真见他不舒心,小弟去将他打发走便是。”
听何成提起江鸿飞,阮小七顿时就哑火了,然后很烦躁地说:“别教我看到他,看到他我便有气!”
言毕,阮小七就进帐篷休息去了。
阮小七走后,何成来到武大郎身前,不冷不热地说:“弟兄们吃过了,你将这担儿炊饼送去那两个帐篷给俘虏吃罢。”
这时,武大郎才注意到桌子上还有吃剩下的烤肉和堆积如山的兽骨。
武大郎心想:“活该挨饿的贼,恁地好炊饼都不吃,早晚有你们饿死的一天!”
虽然心中腹诽不已,但嘴上武大郎却什么都不敢说,而是老老实实地抗起炊饼担儿去给一众俘虏送炊饼去了。
跟武大郎一块回来的那两个亲卫见阮小七不喜欢武大郎,也不敢跟武大郎太过亲近,他二人拎了一筐炊饼去了关男俘虏的帐篷,叫武大郎拎另一筐炊饼去关女俘虏的帐篷。
——这两个亲卫考虑到,男俘虏中有炼气士,万一伤到了武大郎,或者捉了武大郎当人质,就麻烦了,而女俘虏那里就不存在这样的隐患。
武大郎拎着一筐炊饼进入帐篷一看,立即就呆住了!
你道为何?
只见这帐中满满登登地装了几十个女人,她们高矮胖瘦都有,其中不乏长得很不错的。
此时此刻,这些女人都被绑上了手脚坐在一张非常大的兽皮地毯上,个个可怜巴巴,哪怕是她们中最恶毒的那一个,此刻也再不复从前嚣张地气焰。
武大郎不明就里,心想:“我只道天大圣乃救苦救难的好汉,却不想是一银贼,竟绑了这么多女娘逍遥快活。”
看守俘虏的亲卫军将士对武大郎说:“炊饼分了,就走罢,没甚么好看的。”
武大郎听言,赶紧给一众女俘虏分炊饼。
等武大郎给最后一个女俘虏分炊饼时,那个女俘虏突然一把抓住了武大郎的双手,小声说:“求大哥救奴家一救!奴家不想被这群恶贼糟蹋!”
武大郎看那女俘虏时,但见:
不施脂粉,自然体态妖娆;懒染铅华,生定天姿秀丽。云鬟半整,有沉鱼落雁之容!星眼含愁,有闭月羞花之貌。恰似嫦娥离月殿,浑如织女下瑶池。
武大郎的大脑瞬间宕机,除了潘金莲,他此生再没见过这么美的娘子!
——在武大郎看来,就是青楼里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娘子,也没有一个能跟眼前这个美娘子相比较的!
更让武大郎热血上涌的是,这个美娘子此时还紧紧抓住他的手,软语相求。
感受着这个美娘子柔弱无骨的小手,从来没接触过女人的武大郎,心都快融化了。
这一瞬间,懦弱了半生的武大郎,豪气干云,竟然动了英雄救美的念头。
“娘子,你是谁家宅眷?怎会在这里?”武大郎压低声音问。
美娘子含羞向前,深深地道了三个万福,答道:“奴家是清风寨知寨的浑家,这伙贼寇攻破我清风寨,杀了我相公,还要将奴家捉到梁山上糟蹋。奴家乃清白良家女,这伙恶贼又与奴家有杀夫大仇,不共戴天,奴家情愿嫁给大哥,也是嫁入清白人家,断难以身侍贼,若定教奴家侍贼,奴家情愿去死。告大哥垂救性命!”
武大郎见刘高的老婆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如此贞烈,更是喜欢,也有心救刘高的老婆。
奈何,武大郎不是徒手打死妖虎的武二郎,他要是冲到看守刘高的老婆的那几个亲卫面前,估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随便抬起一脚,就能将他当成球给踢飞了。
这时,看守女俘虏的亲卫,似乎发现了刘高的老婆的小动作,出声催促:“炊饼发了,便回罢,一群罪妇,没甚么好看的。”
武大郎听言,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而刘高的老婆,也恰到好处地一直看着武大郎,深情款款,我见犹怜。
回去的路上,那两个亲卫一改刚刚在营中的疏远,主动跟武大郎解释:“大哥别怪我家七哥,他是气,我家寨主既送武都头好马,又送武都头宝刀,还不留余力地带挈武都头,武都头却不肯上我梁山聚义。”
武大郎心想:“俺弟弟是清白身子,现今又是县里的都头,吃官粮,在县里好大的权势,岂能去跟你家寨主当那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贼?”
但嘴上武大郎却赶紧帮武松辩解:“俺父母走得早,是俺卖炊饼将二郎带大,二郎跟俺最亲近。二郎还小时,街上的人都来相欺负,没人做主,教俺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二郎皆看在眼里。待二郎长大后,有二郎在俺左右,谁敢来放个屁?二郎之所以不上梁山跟众好汉聚义,只是知晓俺离他不得,非是不义气。”
武大郎养武松小,武松养武大郎老,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两个亲卫也没再暗讽武松自私自利、忘恩负义不上梁山跟梁山好汉聚义。
三人又走了一会,一直惦记刘高老婆的武大郎,主动问起:“营中那些娘子所犯何罪?”
“她等皆是那些为富不仁的豪门大户家中的女眷,在我水泊梁山,她们属于罪妇。”一个亲卫答。
“她们又未做坏事,何罪之有?”武大郎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