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沈栀夏紧了紧裹着身体的床单,特随意地说:“江烬寒,如果你还想玩玩可以直说的,我沈栀夏又不是玩不起。”
江烬寒知道她是真生气了。
他方才身心都舒服过,所以此时也有更多耐心哄她,他主动上前,俯身贴着她的耳朵说:“沈栀夏,我从没想过和你只是玩玩,我一直是认真的。”
她很累很累,不想争辩,可抬眼看着江烬寒那副样子,她又有些心软。
她想,方才彼此都有情绪,言行举止难免激动。
她软下态度,淡声说:“江烬寒,我们先冷静冷静吧。”
说完,她转身走进浴室,又反锁上门。
不一会,里面传来水流声。
江烬寒在门口站了许久,眼神暗沉沉地看着门……
十几分钟后,沈栀夏洗完出来,看到卧室没了人,她松了口气。
她知道,接下来他不会再折腾她了。
夜深,沈栀夏回到客房休息。
江烬寒一直呆在书房。
他没有开灯,就着月光一根又一根地吸着烟。
月光将他的挺拔身躯拉长,显得那么孤单、落寞。
他一边抽着烟,一边细细回想两人的关系。
他们从没有矛盾,也不存在问题。
他觉得导致这次争执的根本就在于那枚戒指。
他承认是自己疏忽了,那晚他第一次占有她,她那么乖那么软地配合。
他特别开心,就想给她一个承诺,便随手拿出丢在床头柜里的钻戒。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女孩子在交出自己的身子后能得到男人的承诺应该是一件特别有安全感的事。
至于求婚……他没想太多。
婚姻对他而言不过一张纸,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而沈栀夏哪哪都很合他口味,他觉得娶回家也不错,更何况,他确实挺喜欢她的。
一切本来是水到渠成。
但他没想到会被文芮看到,还那么大刺刺地说出来,让一切又变成了阴差阳错。
时间一点一滴地走着,椅子下已经有七八根烟头。
他将手里那支捻灭,起身往卧室里走。
卧室的床已被整理过,但没有她的身影。
他微愣,转身走向客房。
她果然在。
江烬寒慢慢走近,就着月光看她。
她竟然真的睡着了!
江烬寒无奈的苦笑。
在经历过这么一场不小的争吵后,她似乎并不准备和他沟通,也不想解决问题。
江烬寒不蠢,她那句“我们冷静冷静”恐怕只有三分真心,七分的敷衍。
倘若自己再犯错,她即便舒服过了也可以随时拍拍屁股走人。
可终究是自己先疏忽在前,他愿意再迁就她一次。
他脱掉衣服在她身边轻轻躺下,从背后抱住她。
……
清早,江烬寒醒来发现床是空的。
房间外传来细微动静。
他在床上缓了缓,起身洗漱、穿衣。
收拾完毕,他一边带着腕表一边走向客厅。
楼下,沈栀夏正在布置餐桌。
晨光照在她的身上,让她显得特别温柔。
但江烬寒昨天见识过她的脾气——小猫儿急了会挠人。
他一声不吭地坐下,喝咖啡。
沈栀夏将早餐端上来,轻声说:“李婶昨天请了半天假,早餐我就随便做了点。”
江烬寒看了眼餐桌,是他平时爱吃的全麦三明治。
他道谢,拿起来咬了一口。
很好吃,比外面店里的还要好吃。
他忍不住抬眼看向对面。
沈栀夏坐在那慢条斯理地喝牛奶。
整个早餐时间,两人都没说什么话。
直到他在玄关处换鞋准备去上班时,沈栀夏体贴地给他穿外套,整理领带。
他深深地看着她那张莹白小脸,依旧是那么娇俏精致,却让他感到冷漠。
江烬寒了解她的脾气,她越是这样温柔可人,就说明和他越疏远。
他多少有点气,这样的沈栀夏让他想发火连个理由都找不到,只能自己干憋着。
他不甘心被一个小女孩拿捏,于是霸道地搂着她的腰低头就亲吻。
沈栀夏没有挣扎,甚至特别配合他。
他蓦地放开,语气中带了几分愠怒。
他说:“沈栀夏,能不能别这样冷着我?”
沈栀夏理了理被弄乱的发丝,抬眼看着他,寡淡地说:“还要亲吗?”
江烬寒什么也没说,摔门而出。
沈栀夏看着合上的门板发呆。
他太强势,而她太渺小。
就算分手,都由不得她决定。
沈栀夏纠结了。
昨晚江烬寒进来时,她并没睡着。
他抵着她耳边小声地说的那些话也全听到了。
他说:“沈栀夏对不起,我不该用那枚戒指向你求婚。”
他说“我知道错了。”
他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一次……”
“……”
江烬寒愿意服软,她也不想继续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