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趣地松开手,冷淡道:“上次见面,你还叫我大哥。”
“你……”
沈栀夏感到很屈辱。
之前一直强撑的倔强在这一刻支离破碎,她的泪涌上眼眶。
见她哭,他慌了神。
但更生气,他早知江成宾那家子不是什么好货色。
沈栀夏与江津分手,他意料之中。
那一家子人最看重利益,沈栀夏的出身不够格。
他有意提醒沈栀夏,可没有身份和资格。
结果拖到现在。
“行了,别哭了。”
江烬寒生硬劝慰,他并不擅长安慰人。
听在沈栀夏耳中,却是不耐烦地命令。
她止住眼泪,但不示弱。
她昂着倔强的小脑袋,“江律师,谢谢你送我来医院,我已经没事了。”
“医药费我后面慢慢还。”
说完,她想绕过他离开。
她现在不想跟江家人扯上一丁点关系。
离开是她能留住的最后一丝自尊。
江烬寒不让她走。
他又拉住她的手腕,“医药费不用还,好好待着把伤养好再走。”
“不用了,谢谢。”沈栀夏疏离而冷淡。
“听我的。”
江烬寒不容置疑地命令。
委屈再一次涌上心头,沈栀夏失态了。
她奋力甩开他的手,泪水纷飞间,再也不想压抑情绪。
“我都说了不用了你是听不懂吗?”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请你离开!”
“你是江家人,我讨厌江家人!”
“我……”
江烬寒突然将她揽入怀中,没等反应过来,他贴着她的耳朵轻哄。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
“你受委屈了,对不对?”
“被欺负了,心里很难过……”
他的动作很快很突然,他的话语很轻很柔软。
他的肩膀很宽,胸膛很暖。
沈栀夏像只被顺了毛的小猫,乖顺地在他怀里肆意哭泣,释放情绪。
她的眼泪浸湿他昂贵的西装衬衫。
一旁的小护士知趣地关上门。
……
一刻钟后,哭声渐渐小了。
沈栀夏感觉没那么难过了。
她意识到两人抱着,她很吃惊,但更多的是感到难为情。
从他怀里出来,她的头更低了。
同时,她看到他胸前的深色。
她更觉得难堪了。
江烬寒微微低头,看着胸前颜色较深的那一片。
他笑了下。
“没事,正好换新的。”
有被温暖到,沈栀夏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谢……”
“好受些了?”
沈栀夏的谢谢被打断,听清他的话,她明显愣了下。
心里微暖,她点点头。
江烬寒理了理衣服,又变回方才矜贵冷淡的精英样。
“在这安心待着,剩下的我来处理。”
什么?
沈栀夏不明白。
江烬寒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