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拦你,反正最终结果都是你去旧符陵,我闲着无事,何不跟着一起凑凑热闹?” 毕竟通天塔可不是寻常人能随意靠近的。 晋夷远别的没有,就是胆大,命的热闹也想去瞧一瞧。 夙寒声赶间,索性直接答应了。 片刻后,晋夷远来门派那艘最豪华的画舫,带着夙寒声从闻道宫飞起,幽幽朝着旧符陵而去。 *** 通天塔。 本来崇珏和邹持已决定午便联手破阵入塔,神识往外扩去半晌,没有发现应见画的踪迹。 明明昨晚他在远处孤身坐着看塔,只是一夜便不见了人影。 应见画并非是会临阵脱逃之人。 邹持闭眸掐算,半晌后摇摇头:“寻不到,好像被无形的灵阻挡住气息。” 就像是本命灯灭的庄灵戈一样。 乞伏殷不耐烦道:“不就是夙玄临的徒弟吗,有他没他都一样。现在四圣已齐了,快入塔吧,了子气运衰竭,想破阵便更难了。” 崇珏站在灵芥之外,看着仍然在不断塌陷的通天塔,始终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突然道:“不必了。” 乞伏殷不耐道:“什意思?” “不必破阵了。” 众人察觉到他话头不对,也跟着从灵芥走出,齐齐看向远处的通天巨塔。 寻常人若是随意一瞥,其实并不能察觉到哪里不对,不在场众人皆是圣,定睛看去,就见昨日在一点点往下掉落巨石的通天塔,竟然诡异地出现一点歪斜。 原本四处都往下掉落巨石的巨塔,只剩下一向的塔身,像是落雨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落。 石头落地激起的震耳欲聋的声音原来数十里之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灰尘漫天而飞,遮天蔽日。 的确不必破阵了。 不到明日,这通天塔八成就彻底倾倒,横贯整三界。 崇珏大乘期神识铺天盖地而去,眉头越皱越紧。 通天塔实在是太巨大,就算是三界第一巨山在它面前也渺小得如同蝼蚁,若是任由它直直砸落,恐怕所压毁之处,能遍布半三界。 一半旧符陵、整乌鹊陵都在其中。 邹持等人正蹙眉看着,却见旁边的崇珏突然一改常态,几乎带着厌恶地道:“东南向先入塔,毁了塔中长明灯再说——你们磨磨唧唧生崽子呢?一群蠢货。” 众人一愣。 崇珏说完后,眉眼又转瞬化为清冷的禅意。 他揉了揉眉心,第一次如真切地意识到自己体内有没彻底融合的恶念。 恶念大概记起前世夙寒声被这通天塔间接逼死,在识海深处已经烦躁许久,没忍住挣扎着跳出来无差别地嘲讽每一人。 邹持和乞伏殷挨了骂,却莫名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崇珏无奈道:“你们带着宫菡萏先入塔。” 宫菡萏就像是真正的灯一样没什存在感,始终安安静静坐在那不吭声,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反应来,站起身来。 乞伏殷道:“那你呢?” “我去寻应见画。”崇珏道,“半辰内无论我寻不寻得到人,都会入塔。” 乞伏殷不耐烦极了,又不能插手崇珏的决定,只能沉着脸拂袖而去。 崇珏目送着三人离去,神识更加往外扩散,一点点追寻应见画的踪迹。 千里之外的空上。 夙寒声孤身坐在画舫的边缘栏杆上,晃荡着腿看着下缭绕的云海,眸瞳放空不知在想什。 晋夷远倚靠在旁边,懒洋洋道:“我们入夜才能到,不去休息休息吗?” 夙寒声墨发被吹得胡乱飞舞,轻轻摇头。 晋夷远也着他的姿势坐在栏杆上,道:“如今通天塔塌陷在即,圆百里画舫无法靠近,到候恐怕得御风去。” 夙寒声虽然修为不怎,这三年早已会御风:“好。” 晋夷远挑眉道:“有心事?” 夙寒声本来没心没肺,只用在宫等崇珏来就好,可兰虚白一句卦象却将他妄图混吃等死的心彻底搅和乱了。 前世他宁可死也不愿意将凤凰骨交出来解救什黎民苍生,重来一世好像怎都逃脱不了圣生来注定的命数。 夙寒声打了哈欠,恹恹看着好像永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