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防窜出一道古怪的火焰,轰然将麻将给烧得漆黑。 夙寒声被吓住了,赶紧甩了甩手。 元潜顾不得玩了,起身道:“好端端的怎么着起来了?!” 夙寒声年前刚入闻道学宫时,“跗骨”作把落梧斋差点烧完,两还以为他又毒了,撒腿就跑出去叫徐南衔或应见画。 夙寒声道:“慢着——我没事。” 乌百里蹙眉回头:“都冒火了,叫没事?” “我经常冒火,没什么碍。” 夙寒声随意甩了甩手,他浑身经脉都沸腾,但却并未觉到多少不适。 将元潜和乌百里两安抚下,夙寒声没心没肺的正继续打牌,隐约听到有说话。 “什么?” 元潜还担心他的“火”,疑惑道:“什么什么?” 夙寒声一愣:“你没说话?” 元潜和乌百里同时摇头。 没吭声。 夙寒声眉头轻蹙,像是察觉到什么,起身将旁边的雕花窗户打开。 明明还未落日,外面却已漆黑一片。 不过仔细看就现,并非是天黑了,而是画舫正身处通天塔的阴影笼罩下。 夙寒声怔然看着远处的通天巨塔,有种塔呼唤他的错觉。 不,准确来说,是呼唤他体内的凤凰骨。 夙寒声呆呆注视着,手按着窗棂许久,身体不自觉地想往前倾。 突然,乌百里一把按住夙寒声的肩膀。 夙寒声如梦初醒,迷蒙回头:“啊?什么?” 乌百里蹙眉看着夙寒声的模样,总觉得哪里不对,微微一力反手将他推开,力将窗户关上。 “没什么好看的,等会就到学宫了。” 夙寒声心中那股觉已经悄声息消散了,他“哦”了声,转回去继续打麻将。 只是他心绪莫名不宁,总是想崇珏是不是因为通天塔出了事,所以才着急忙慌地回去。 到学宫得找时间问问看。 落日后不久,闻道学宫便已至。 应道君的名号很好,画舫直接幽幽停学宫门口。 夙寒声左右看了看,现徐南衔正和应见画不远处商谈什么事,暂时没闲情管他,立刻健步如飞直接从画舫上御风蹦下去,一溜烟跑没影了。 夙寒声已将自己的褡裢让元潜帮他带回落梧斋,自己直接熟练地跑去后山佛堂。 天色已黑。 夙寒声借着月光,颠颠地窜上台阶。 佛堂中一片漆黑,夙寒声还未靠近就见火苗突然幽幽亮起,似乎是崇珏察觉到他到了。 明明才一日未见,夙寒声却觉比那年闭关的时间还久,他喜滋滋地跑上前,一把推开佛堂的门。 崇珏果然坐小案边点烛。 门分左右带来的风瞬间将刚点燃的豆粒的火苗吹熄,偌佛堂再次陷入黑暗中。 崇珏已是乘期,黑暗中可视物,点灯纯属是因夙寒声。 夙寒声跑得直喘,眉目间全是欢喜之色,直接冲着刚才那虚虚看到的方向扑了过去。 “崇珏——!” “噗通”一声,夙寒声跌坐到崇珏怀中,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毫不羞赧地直接覆唇吻上去。 崇珏浑身一僵,下意识偏开脸,就推开他。 “萧萧……” 夙寒声蹙眉,不高兴地直接双手按住崇珏后脑勺,使出吃奶的劲不让他往后退,心中还嘟囔。 好不容易一步了,怎么又开始往后缩了? 不是自己死缠烂打、不怕拒绝不怕疼,他俩早就散了。 佛修真磨蹭啊,还是得他来主动。 夙寒声见崇珏还想再抵抗,直接熟练地勾着那生涩得不往哪儿放的舌尖狠狠咬了一口,警告他是再后退自己就吃了。 崇珏浑身更加紧绷。 倏地,佛堂的烛火重新燃起。 伴随着一声茶盏落地的声音,有悄声息倒吸一口凉气。 崇珏终于忍不住,猛地伸出宽的手按着夙寒声的脑袋,将往下一力,死死按自己怀里。 夙寒声终于察觉到不对,嘴唇殷红,怯怯从崇珏层叠衣摆中往外看了一眼。 ——邹持正保持着拿着茶盏的姿势,整个呆若木鸡,脸上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