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乌百里难得话多: “前段时日楼船遇袭、闻道祭秘境有拂戾族混入,八成都是拂戾族想打开无间狱界门的前菜,真是煞费苦心。" 元潜翘着尾巴尖儿,熟练地揪着夙寒声垂下的发编小辫,随口道: "拂戾亲族被打下无间狱都已两千年了吧,就算出来恐怕也翻不了什么大风浪。" 乌百里像是看蠢货似的瞥他: "你当无间狱界门随随便便就能打开吗?" 夙寒声沉思。 拂戾族畏光,若无意外,他身上有一半拂戾族血脉,且和拂戾亲族有着其他联系,否则不会无间狱界门一打开,应见画就将长空叫来保护他。 下午的课夙寒声上得魂不守舍,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被山长叫起来回答问题时差点还挨了骂,好在后面的元潜提醒了一句说“甲等”。 夙寒声赶紧说: “甲等。” 山长痛骂他: “甲等个屁,我问你这符纹怎么画!” 夙寒声: "……" 元潜乐得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被夙寒声微笑着拿着笔狠狠一戳尾巴尖, "嗷"一嗓子叫出来。……又轮到他挨骂。 夙寒声挨了一下午的骂,等到下课后雨仍然没停。长空不知是卡着时间来还是根本没走,下课钟声一响他便撑着伞而来。 暴雨连下了一整天,夙寒声浑身难受,不太想出学斋门,趴在桌子上恹恹的不动弹。 长空照料他这么久,早就摸清楚他的脾气,熟练地哄道: “少君,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咱们先回落梧斋吧,我给您熬雪梨糖水喝。" 夙寒声不高兴道:"不想喝糖水。" 长空再接再厉: “我将少君新的弟子印送去落梧斋了,指不定四师叔给您传了音呢?”夙寒声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踮着脚尖躲到长空伞下,被哄着回了落梧斋。 >新的乌鹊纹弟子印上有几条新的传音,夙寒声蹬掉鞋坐在连榻上病恹恹地查看。长空眉头紧皱,凑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少君在发高烧,是跗骨要发作了吗?"估摸着时间,似乎也差不多了。 "没事,我抱着崔嵬芝睡一觉就行。”夙寒声不想麻烦旁人,瞥了一眼外面的暴雨, "这雨还要下到什么时候?" 若明天还下,他八成得蔫得卷叶子。 长空道: "不清楚呢。" 夙寒声蔫得不行,长空只好去后院为他熬雪梨糖水,顺便将崔嵬芝也一起熬成药,尽量让夙寒声好受些。 笃笃两声,落梧斋有人叩门。夙寒声病怏怏地靠在连榻上玩弟子印,随意一挥催使伴生树将门打开。 呼。 带着湿气的风呼啸灌入房中,将夙寒声吹得眉头轻蹙,抬头一看,就见乞伏昭浑身是雨地快步而来,他没带伞也没用灵力挡雨,淋得像是落汤鸡似的。 夙寒声赶紧起身: "怎么淋成这样?"雨一直在下,乞伏昭罕见地没有戴遮光的面纱法器,额前碎发正在不住往下滴着水,狼狈不堪。 “没事。”乞伏昭嘴唇苍白却还在笑, "难得不用戴避光法器,淋—淋没什么大碍。"夙寒声手一顿,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道: “小医仙的事……是你做的吗?”他是指周姑射明明解了跗骨毒却对外隐瞒之事。 乞伏昭没想到他如此敏锐,也没隐瞒地点头: “嗯。” 夙寒声蹙眉: "为何要这么做?你就不怕惹火烧身?" “我只知道少君不惜服跗骨毒也要隐瞒拂戾族血脉的身份,必定大有用意。” 乞伏昭像是落水的狗,被夙寒声这么冷脸对待却仍然温和笑着,将所有的利爪和獠牙全都隐藏在这副人畜无害的面容之下。 夙寒声沉默半天,没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你多管闲事。” 话虽如此,他还是让伴生树勾来干巾摔乞伏昭脸上,嫌弃道: “擦擦身上的雨。”乞伏昭乖乖点头,跑一旁擦水去了。 夙寒声烦躁地盘膝坐在连榻上,咬着手指想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叮嘱道: “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就一口咬死自己不知道,记住没? " 也不知道乞伏昭到底什么毛病,自己拂戾族的身份都够让他在三界不好过了,他还要主动往身上揽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乞伏昭温顺地说好。 夙寒声沉默半天,又道: "如果被人发现我是拂戾族……"只说半句,他又像是畏惧似的,将未尽的话吞了回去。 "少君。"乞伏昭走到夙寒声身边,单膝跪地,温声安抚他,"您身份尊贵,又是仙君之子,就算……" 夙寒声突然冷冷道: “我从不想当什么仙君之子!”乞伏昭一愣。 夙寒声说完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