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驰不知道自己一时的谨慎,引来了宋锦的误会。
他怀疑姐妹俩背后有人,很可能是冲着他和李氏来的。
而宋锦误会他知道了她和宋绣的来历,因此才会搜查她的箱笼,并且做出疏远之举。
宋锦理解秦驰的做法,却会觉得心冷,对秦驰的好感也是大打折扣。
不过,人快要死了。
对于将死之人,世人都会有几分宽容,宋锦也不例外。
吃完午饭之后,宋锦问过秦驰说今日会在家,便又去了药坊。
秦驰以为宋锦在探听他的行踪,是准备要做什么了,心里怀着这个想法,再度打开了自家娘子的鲁班盒。
只可惜他检查了数遍。
只有几锭银子和首饰,欠条、户籍和婚书等等,其他可疑的东西一件都没有了。
真是毫无破绽……
“大郎,景大夫来了!”门外老刘氏拍门喊人。
秦驰将东西收拾起来,再把箱笼锁好,这才去开门。
门口站着老刘氏和景大夫。
景大夫身后还跟着一个背药箱的小药童。
等老刘氏离开,药童留在门外,景大夫拎着药箱随秦驰进屋。
等没有外人了。
秦驰便疑惑问道:“景老怎么来了?”
“夫人请老夫来给您把脉。”
景大夫笑容慈和,“公子,夫人也是关心您的身子。”
秦驰坐下来,景大夫坐到他旁边,让秦驰伸出手腕,他开始仔细给秦驰把脉。
“夫人还有交待什么吗?”秦驰装着不经意地询问。
景大夫不明所以,“让我接下来五日,天天给公子把脉算不算?”
秦驰心头触动,“还有呢?”
“再给了老夫一百两?”
景大夫在秦驰压迫的目光下,坚持地摇头了,“没了没了,单纯就请我来给您请平安脉,一请就是五日。”
一次二十两,夫人很大方。
秦驰心头的冰寒,逐渐在消融。
只是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
等把脉过后,景大夫顶着秦驰的压力,给他开了清肝火的方子,“公子您最近火气大了,喝剂药调理下。”
“滚!”
秦驰赶人。
景大夫出去。
又去给李氏把过平安脉。
秦驰不得不说,心乱了,“秦一,你说她此举何意?”
“夫人或许只是关心您。”
秦一的回答模棱两可。
秦驰看向秦一的目光含着威胁。
秦一硬着头皮道:“景大夫是我们的人,不会替夫人遮掩什么。夫人请他来给您把脉,不就是关心您的身体么?”
一连五日请平安脉。
这举动怎么看都不像是害人吧。
秦驰又喃喃道:“你说宋氏姐妹是什么样的人?”
“公子,我只是暗卫。”
秦一内心很是苦逼。
他不是探子,不擅长调查。
按秦一的观察。
宋氏姐妹的性格南辕北辙。
一個脑子不太聪明,每日光想着怎么笼络男人的心;另一个专心发展生意,整日和药材打交道,提到他家主子的次数屈指可数。
很多时候,夫人都是当公子不存在的。
可这个能说吗?
秦一不想撒谎又不敢说实话。
秦驰忽然站了起身。
慢悠悠地去后院套好马车。
驾着车往村外走,路上遇到族里的叔伯。
有人问道:“大郎这是去哪里?”
“去接我家娘子下工。”
秦驰笑着回应。
那人一听,哈哈大笑,“是个疼媳妇的。”
“媳妇当然要自家来疼。”秦驰笑着说了一句,“叔,你这是回家?”
“从地里回来呢。”
那汉子刚说完,他婆娘就讨好笑问:“大郎!你媳妇那里还请人吗?”
“等我去接娘子顺便问一问,真有请人就知会婶子一句,但大概是不请了,我二婶天天都逮着我娘子问呢。”
这话说出来好听。
可又相当于拒绝了。
那婶子也没失望,随口问问罢了。
秦驰驾车越了过去,再挥挥手告别,算是全了面子。
跟在身后的暗卫面面相觑。
“公子这是心情好了?”当中一人询问。
另一人说,“应该是了。”
这段时间秦驰天天冷着脸,下手处置了一些犯错的人,那个手段狠的,连他们都打寒颤。
秦一深藏功与名。
十月天,公子的脸,说冷就能冷的。
药坊里。
宋锦忙完手头上的活。
人坐到茶水间。
天气已经转凉,茶水间有炭火,较之暖和了许多。
一个小丫头在旁伺候,给宋锦倒出一杯温水。
小丫头是娄汝翰的妹妹,叫小玉,大名娄倩玉。
娄汝翰现在跟在邢纶身边做事。
小玉随着银珑来了新药坊。
现在正是整个药铺最为忙碌的时候,新收上来的药材很多,县城那边有两个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