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靠在鸿民怀里说起过往,泣不成声。鸿民心痛不已,轻轻拍着陶云的后背,低声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陶云哭着说:“我没想到那个日本人那么坏,等到被抓紧监狱,我没办法找你,让我爹娘试着去找过你,可他们上哪儿去找你去?”
“出来为什么不去找?”
陶云低下头低声说:“那时我怎么有脸去找你,我已经脏了,怎么配去找你。后来,我找过你,你……”
鸿民抱紧陶云,低声说:“对不起,云儿,我不知道,不知道,对不起。”
陶云抬起头,深情的看着鸿民,柔声说:“鸿民,不怪你,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鸿民低叹一声,搂紧了怀中梨花带雨的女人。
窗外大雪纷飞,病房里一室温暖,陶云苍白的小脸上有了一丝喜色。鸿民自以为的坚强,此刻早已土崩瓦解。
中午,鸿民亲自买了陶云喜欢的饭菜,看着陶云小心翼翼,又一脸幸福的模样,鸿民终究心软如水。
临走前,鸿民柔声说:“好好养着身体,其他的不用操心,等我。”
鸿民直接去了营部。一起出生入死的营副笑嘻嘻的调侃:“呦,瞧瞧这一脸春色。我说这大冷的天,就别来呗在家搂着嫂子多热和。”
“阿光,帮我查一个人。”
阿光收起一脸的痞相,严肃的问:“谁?”
“陶云。”
阿光认真的看一眼鸿民。
“你是认真的?”
“是。”
“嫂子知道吗?”
鸿民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脑子里又闪过陶云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咬咬牙说:“她不知道。”
阿光点点头说:“据我所知,嫂子也查过陶云。”
鸿民吃惊的看着阿光。
“曼妮查过陶云?”
“是,陶云来过两次后,嫂子就知道了。鸿民,嫂子可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说真的,以嫂子的性子,若是知道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嫂子能活剐了你。”
“不……不……我只是觉得陶云挺可怜的,想帮帮她而已,毕竟当年是我对不起她。”
“啧啧,鸿民,什么时候杀人不眨眼的鸿民也成绕指柔了?别人也就算了,不就一女人,玩玩而已,可谁让你遇上了嫂子。嫂子真对爷们的胃口,弟兄们哪个不说嫂子好?嫂子人是好,可就是这好才让我觉得你要是敢有动作,嫂子就敢阉了你。”
“曼妮是个通情达理的,再说我这不也不放心,先查查吗?”
“没问题,保准连她祖宗八代都查的清清楚楚。”
阿光走了以后,鸿民觉得心烦意乱,站在窗前,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脑子里一会儿是陶云媚眼如丝的小脸;一会儿是曼妮明艳飒爽的英姿;一会儿是陶云梨花带雨、欲语还休的柔弱,让人忍不住想去怜惜保护;一会儿又是曼妮张扬跋扈、目空一切的雍容,让人抓心挠肺的想去征服。鸿民脑子里乱极了,猛的推开窗,让刺骨的寒风迎面吹来,冰凉的雪花飘落在脸颊,一如陶云哭泣时的泪珠,鸿民摇摇头,让自己清醒,对自己低声说:“不就一娘们吗!”
这一晚,鸿民叫了军中的几个弟兄去喝酒,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直到凌晨,才被人架回了营部。
早上,鸿民是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的。曼妮打电话过来,鸿民头痛欲裂,心虚的说昨晚忙到很晚,今晚会早一些回去。
今儿粗枝大条的鸿民早早回家了,曼妮嫌弃他一身臭味,推着直接进了浴室。
鸿民泡在热水中,一身的疲乏困倦随着温暖消散。
晚间,曼妮洗澡时,把脱下来的衣服挂在衣架上,不小心碰掉了鸿民换下来的衣服,曼妮弯腰捡起时,一股淡淡的香味让曼妮惊诧,不敢相信的拿起衣服放在鼻子下面,除了酒味,果然有一股香水的味道,淡淡的清香,不是那种低廉冲鼻的浓香,而是价值不菲的高档货,只有那种高档货才有这种持久高雅的香味。曼妮愣了,站在浴室里,咬着牙。直到鸿民轻轻敲门。
“曼妮,曼妮。”
曼妮回神,看着门外,扬扬头答应一声。
“怎么脸色不好?”
“哦,没事,有些不舒服,可能受凉了。”
“我去让张妈熬些姜汤,明儿去拿副药。”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鸿民昨夜没有睡好,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曼妮慢慢坐起来,侧脸看着鸿民,黑暗中看不清鸿民的脸。曼妮就这样盯着鸿民,脑子里全是两人几年来的情景,曼妮就这样痴坐着。
曼妮后半夜才睡着的,早上鸿民走的时候曼妮还没醒来。
曼妮的不对劲鸿民没有发现,鸿民一门心思都在陶云身上。
几天后,阿光告诉鸿民调查结果。
“你跟陶云分手后,陶云有一阵子的确过得很拮据,毕业后到处找工作,后来就在日本人青木的商行里做事。那个青木非常好色,经常纠缠陶云,商行里的人都说两人关系暧昧。后来青木突然死了,据说是被谋杀的,青木死后几天陶云被警察带走了。铃木当时作为日方代表,参与青木死亡的调查。铃木一见陶云就起了心思,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