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看着查出来的结果一言不发,他日夜盼着保成能有一个嫡子,这关系到太子之位的稳固,也关系到大清江山的传承。
太子妃三个月的时候,太医诊脉后回话,说是这一胎有七成把握是个阿哥。
太医院这帮子庸医,从来不说有十成把握的事情,能说到七成那基本就是准信了。
自那以后,太子和太子妃进入了蜜月期,保成除了上朝读书就是在太子妃的院子里呆着,他虽然还是不喜欢太子妃,但是为了嫡子选择了忍耐。
谁想到太子妃被李佳氏压了这么多年,一招翻身扬眉吐气,开始了不动声色的整治,说起来手段并不高明,但在太子的默许下李佳氏没少受磋磨。
她也是被娇宠着数十年,身体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病倒了。
没有太子和太子妃的首肯,没人敢出毓庆宫为李佳氏请太医,她的病越拖越严重,弘皙和弘晋少见自己额娘,突然之间发现额娘受苦,火冒三丈之下想要去找太子撑腰。
这时候的太子在哪儿呢,自然是在太子妃这里。
太子妃轻飘飘的一句“低贱之人如何能看太医”点燃了弘皙的怒火,他下意识的推了一下太子妃,没想到她摔得那么严重。
这其中最可疑的是地上散落的几个白色米粒大小的珠子。
康熙想了想,吩咐下去:“传太子!”
胤礽不想看见太子妃哭哭啼啼的脸,正在毓庆宫里独自借酒消愁,听到皇阿玛传召,立刻漱口整理衣冠前往。
请安过后,康熙神色平静:“太子妃如何了?”
“太医说伤了根本,要想继续有孕至少要等三年以后。”胤礽如实说道。
“嗯。”康熙继续问,“昨日之事可有定论?”
“皇阿玛,弘皙确实莽撞,可是念在他一片赤子之心的份上请您从轻发落。”胤礽跪下求情,他的嫡子没了,长子不能也没了。
康熙皱眉,对太子心里有了淡淡的失望。
见微知著,一天过去了,太子没有深入调查,在他自己的毓庆宫一亩三分地,都能被人蒙蔽,看不清真相,更不要说执掌天下了。
“那你想如何处置?”
胤礽想了想:“不如仗十,再罚他抄送经文百遍给未出生的小阿哥祈福。”
康熙耐着性子教他:“不管怎么说,太子妃都是弘皙弘晋的嫡额娘,擅闯嫡母寝宫,和嫡母动手,这是朕教你的规矩吗?”
胤礽连声说道:“儿臣不敢。”
“你不敢,你儿子敢。”康熙指着他,“为什么太子妃非要和李佳氏过不去,追根究底是你宠爱太过失了分寸。身为东宫,宠妾灭妻成何体统!”
胤礽脸白了白,跪着叩头:“儿子知错,请皇阿玛息怒。”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康熙盯着太子一字一顿的说,“治国如治家,规矩法度最重要,如果你带头破坏了规矩,那就家不成家,国将不国了。”
“儿臣惭愧,儿臣谨遵皇阿玛教导。”胤礽提着的心渐渐放下了,皇阿玛还愿意这般谆谆教导,就是还没有太生气。
“起来吧,太子妃那里你好生安抚,等下次选秀给你立个侧妃。”康熙叹了口气,“你那后院得个厉害的人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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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走后,康熙想着今日弘晖没来,问起了梁九功。
殊不知此时被康熙惦记的弘晖正好奇的看着手里的小马驹。
真*巴掌大小的小马驹,浑身金灿灿的,这就是金子做的啊。
弘晖好奇的看着九叔,九叔每次见面都会给他那些金子做的小玩意,莫非九叔家里都是金子做的,史书上说“金屋藏娇”,九叔藏了谁呢?
胤禟见小侄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奇奇怪怪的,保持着和善的微笑。
知道他是来找阿玛的,得了九叔的礼物,弘晖识趣的退下了。
“你有何事?”胤禛问道。
胤禟笑嘻嘻的坐下,翘着二郎腿不像个样子:“瞧四哥说的,咱们兄弟两个,弟弟还非得有事儿才能来吗?”
“既然没事,那就慢走不送,苏培盛!”胤禛开始研磨,不打算继续搭理他。
“唉唉唉,不劳烦苏公公。四哥,我就是吧。”胤禟扭捏了半响,“上次和四哥去了一趟江浙,弟弟我颇有感悟,最近将生意也做到了那边,就是盘子扩张的有点快,缺了点银子周转。”
“四哥,弟弟我不白拿你的银子,算你入股,年底不仅还银子还有分红,如何?”
“说的我稀罕你的分红似的。”胤禛白了胤禟一眼,“苏培盛!”
苏培盛会意,从书架最里侧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双手托起来递给了胤禟。
胤禟眼前一亮接过来迫不及待的打开,大略的数了一下,二十万两。
“四哥,我……”胤禟想说他用不了这些。
胤禛接过话头:“这些是我准备给老十四开府用的,若是你赔了,以后就把府邸让给老十四吧。”
“切,谁耐烦和那个惹祸精一起住。”胤禟将盒子收好,“四哥放心,弟弟定不辱使命,不仅能还了本金,还能给咱大侄子攒下聘礼。”
“快滚吧你。”胤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