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堡。 九月一日,舰队出发。 做为舰队作战参谋,冯承乾没有留在岸上,而是跟随希佩尔登上了旗舰。 当时,冯承乾还做了另外一艘安排:让四艘“拿骚”级战列舰在港口里待命,三天之后随同补给船队出发。 如果一切顺利,四艘“拿骚”级赶到的时候,圣彼得堡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远征芬兰湾,只是帝国海军走向远洋的第一步,或者说是热身运动。在前出北海挑战英国皇家海军之前,也得消除后顾之忧,让俄国波罗的海舰队丧失出海作战的能力,不然帝国海军也将两线作战。 对此,冯承乾与希佩尔都有明确的认识。 只是,在具体操作上,两人依然有一些分歧。主要就是,远征芬兰湾到底是目的,还是手段? 在冯承乾看来,这只是手段,准确的说是打败英国皇家海军的手段。 显然,希佩尔有不同的认识。 舰队进入外海后,希佩尔把指挥权交给了航海长,与冯承乾来到了司令舰桥外面的回廊上。 “三天后,我们就将进入芬兰湾,伯爵认为俄国舰队会出来跟我们决战吗?” “肯定不会。” 希佩尔笑了笑,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是故意问了一句。 “我们主动找上门去,不是为了与俄国舰队决战,也不会与俄国舰队决战。”冯承乾回过头来,说道,“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让英国皇家海军相信,在打垮俄国波罗的海舰队之前,我们不会前往北海。” “关键是,我们得留在芬兰湾。” 冯承乾笑了笑,说道:“所以,我让四艘‘拿骚’级晚三天出发。等第一分队到达,我们就离开芬兰湾。” “这……” “东普鲁士的战斗肯定会持续一段时间,在鲁登道夫取胜之前,英国皇家海军都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我们会留在芬兰湾。”冯承乾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对我们来说,这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希佩尔没再多问,冯承乾早就向他详细解释过作战方案。 “我知道,你心里有疑问。”冯承乾看了希佩尔一眼,说道,“但是你得明白,海战中有很大的运气成分。不管是我们走好运,还是对手走霉运,都会对战斗结果产生影响。只是我们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运气上,只有想方设法的去创造与利用运气,才有更大的把握取得胜利。” “创造运气?” “你觉得,运气是主动找上门来的吧?” “这……” “换个角度看,如果英国皇家海军发现我们的战列巡洋舰分队进入北海,而我们的战列舰分队又在芬兰湾活动,会不会觉得走好运了呢?” 希佩尔的眉头跳了几下,似乎明白了冯承乾的意思。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几乎是自己创造的,而不是敌人送来的。” “伯爵,你的意思是……” “你明白就行了。”冯承乾笑了笑,说道,“既然机会即将到来,我们就更要做好眼前的事情。” 希佩尔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冯承乾的意思。 在海洋战场上,谋略同样重要,甚至更加重要。 九月三日,帝国海军主力舰队离开基尔港,开赴芬兰湾的第三天,战列巡洋舰分队在参谋长雷德尔上校的指挥下离开了威廉港,经赫尔戈兰湾进入北海,按照冯承乾的指令开始执行袭扰任务。 这一天,东普鲁士的战斗也进入到关键时期。 俄军的两路大军已经深入东普鲁士,德军后撤了数十公里,在坦南堡附近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突出部。 英国方面,帝国海军公海舰队出港的消息,已经成为头号新闻。